什么出门,谁要出门?
疑问还没说出口,云心月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他手中的白瓷瓶上,一连串疑问脱口而出:“这是金创药?你的伤不是结疤了吗?还要敷药?这么敷,会不会反而不好,让伤口闷着。”
接不上前面话茬的楼策安放弃了,只回答她最后一个疑问:“这不是我用的,这是给你的。”
给她?
云心月翻转自己的手,指着虎口上的红痕确认。
楼策安轻轻颔首。
“……”
她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略奇怪,怎么她昨晚刚弄伤的时候,他没反应,现在才说这事儿。
之前磕碰的伤都被衣裙掩盖,他看不见没特意问还算寻常,但是他昨晚就在旁边不是。
难道天太黑,他没看见,刚才拉扯的时候才看到?
楼策安将药瓶打开,掏出干净纱布:“虽说没有见血,可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哦……”
对方好意,云心月没理由拒绝,将手递了过去。
给她上过药,楼策安收拾好,端走一盘包子和一碗粥就上了二楼。
进房后,瞧见自家兄长在翻罐子,便顺手将刚才的金创药递给他:“秋蝉说,公主手划伤了,阿兄记得早晚给她换药才是。小娘子要娇贵一些,得仔细养才好。”
楼泊舟找到了自己要的紫蜘蛛,毫不客气掏走,闻言扬起眉头:“皮都没破,也要上药?”
若被刺了一刀,那还了得。
“她是公主,没吃过什么苦头,皮。肉娇嫩无茧保护,同样的伤便会比别人要痛很多。阿兄不能这样说。”
公主本身未必娇气和在意,但是不舒适肯定会有。
本来可以避开的苦,何必硬要对方尝。
“我知道了。”楼泊舟将金创药收起来,“你的册子可有写?”
楼策安颔首:“有写小郎君与小娘子分别如何养,才能让他们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那便行。
楼泊舟放心跳窗回自己屋里,将短笛挂上腰间,复又下楼。
云心月见他换回紫色做底,黑线压边绣太阳联纹样的衣衫,点了点头:“还是这身适合外出。”
她又在说什么。
楼泊舟看她摸着肚子的动作,问:“吃饱了?要歇还是马上走?”
册子说,吃饱不能马上动,容易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