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来进小话,叫做懒五婆的女人从人群中逆向而行,走到我身边,大声说:
“领导,我要批评你。在你的领导下,没有说错。还有哪个地委领导来过我们村?”
众人全都笑了。
村长过来对我说:“书记,不要理她,她神经有点不正常。”
懒五婆骂道:“你才神经不正常。”
我们一行人开始离开何家村。
一个村民才挤到我身边,说:“书记好。”
何双益介绍,这是我爸爸。
我才伸手与老何握手,说:“你儿子不错。”
他说:“要多拜托书记帮我教育他。”
我说:“你有退蛇之术,我都忘记讲了,以后多带一两个徒弟。既可为人表演,又可为蛇咬伤的人及时救治。”
他说:“完全可以,蛇见了我就不会动了。”
我对身边的何支书说:“这样的人能人要多发现几个,要多带徒弟。”
大家送我们到河边。
大家纷纷上船。
何支书上前,我知道他要和我握手,便伸过手去。
他双手握着我的手不肯松,仿佛我这一走,从此天涯路陌。
一会儿,这个大男人双肩抽动,喉结滚动,继而眼泪双流,哭出声来。
我说:“老何,不要哭。我会一抓到底。”
他好久才止住哭、,说道:
“这是我们全村五百多人的盼望。刚才那个癫癫疯疯的懒五婆说了一句正常话。只有您这样的领导才来我们村。”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会来的。”
一船人都等我一个人。
何支书才松开我的手。
我跳上了船。
岸上是无数双挥动的手臂。
我站在船头,迎着河风,风吹起我的衣衫,心中的思绪如索洞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