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丧事,笔者做过研究,除了藏族地区的天葬外,其他地方大同小异。
只是平原地区无山,是以水渠走向来选择墓地。
虽然师父懂这些,但绝对不会参与。一地一俗,以当地的风水先生去定。
其他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
回到老家,就是颜书记的大哥为主了。
颜书记为父母造了一幢二层楼房,不过现在,主要是以他大哥居住。
他大哥也明事理,确定只停三天。免得别人议长议短。
此地偏僻,但是通公路。据村民说,这公路也是颜书记给本地县政府打招呼才修通的。
总之,颜家在当地的名誉好。附近村民都来帮忙。
当然,也有当地县乡官员前来悼唁,当地民风好,没有人说怪话。官员来了,到二楼与颜书记见个面,聊几句就走。到下面三鞠躬,然后就走。
我们从秦江去的几个人插不进手,安排在另一家条件好的人家休息。
我们这些人,只负责为颜书记起草一篇祭文。我就推荐我师父来写。
由颜书记的一位族兄来讲述老太太的一生事迹。
师父听完,伏案一小时,写完就给我先看,我说真是宝刀不老,写得恰到好处。
当然,我也顺便学了点知识。比如【吊唁】与【悼唁】,我一直分不清它们有什么区别。
师父向我解释:
“相同点,都是去那参加葬礼。
不同点,【吊】者的身份,表明与死者有亲属关系。【悼】者的身份,与死者没有亲属关系。
我说:“师父,跟你出来,我又多长了一门学问。”
第三天,就是安葬老太太。
我第一次体会到陶渊明那句话——死者长已矣,托体同山阿。
只是这儿没有山,只有一个土堆。
本来,还有头七,月斗之类的风俗,但颜书记还要上班。所以,次日早上,吃过早餐,我们就开始返程。
几天劳累,没睡好觉,我们多半在车上养神。
晚上七点,我们回到秦江。
颜书记在接待处安排了几席,感谢我们这些帮忙的工作人员。
特别是在答谢宴上,颜书记是每桌都敬一杯酒。
独独在我们那一桌,他多敬了两杯。敬完大家之后,他要服务员再给他斟上。
他举起杯子说道:“我还单独敬两个人。首先敬熊医生。熊医生医术高明,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