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愿意用自身所有来谋求国家利益,无愧汉使之名,许多都是富有传奇色彩的人,常常仅用几句话,就能纵驰异域,扬汉国威。
刘瑶向司马相如躬身一拜,“请先生照顾好自己,这世间没了先生的辞赋,会是一件莫大的憾事!”
“使不得!”司马相如连忙避让,“长公主使不得!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自然要为君主、百姓干出一些事情来。”
西南诸小国归于大汉后,他们大汉为他们修桥铺路,修建水利,日子会比之前好百倍,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
元狩六年初,刚过完年,馆陶就传来消息,窦太主刘嫖病亡。
刘彻派宗正和赵王前去祭拜。
刘瑶也派了自家的长史前去,不止她,长安有名有姓的达官显贵都派了人前去馆陶。
子燕从馆陶祭拜回来,告诉她一件事,说刘嫖的女儿陈阿娇因为伤心过度,也病倒了,面色虚浮,消瘦了一大圈,听闻从去年刘嫖病重的时候,她就病了。
刘瑶感慨,“窦太主那般疼爱她,如今人没了,伤心也在所难免。”
子燕闻言,欲言又止。
长公主没亲眼看到陈阿娇,虽说陈阿娇现今四旬有余,即使相貌和年轻时不能相比,但是精神气也不会太过萎靡虚弱,可是陈阿娇就如秋日将要落败的花瓣,或者黄昏时刻将要被夜幕侵蚀的惨淡霞光,怕是也熬不了多久。
当然也可能她想错了,等到窦太主下葬后,说不定对方精神又好了些。
只要对方不对卫家或者长公主出手,他们也不会惦记这位废后。
……
初春,天气见暖,万物复苏,刘瑶的两个孩子已经会爬,会翻身了,而且见人就笑,即使陌生人也不怵,见到熟人,胆子就更大了。
三月中旬的时候,刘瑶在府中逗孩子,刘彻派人说想他外孙了。
刘瑶就带着两个小家伙去见刘彻。
这两个孩子见到刘彻的第一眼,先用天真无邪的甜笑迷惑了他,等到他招手唤到身边,两个小家伙扶着他的腿爬到他怀里,在刘彻享受天伦之乐,乐的笑不可支的时候。
她的小女儿率先出手,小肉手一把薅住刘彻的胡子,甚至众人来不及惊呼,堂堂的汉武大帝已经痛失一撮胡须了。
刘瑶:……
小孩子的速度有时候真是无法估算。
刘彻瞪大眼睛。
小娃见状,冲他甜甜一笑,扬起小手,给他看自己抓到的胡须,“咿呀呀,哎呀呀!”
仿佛在炫耀一般!
刘彻无奈一笑,还能怎么着,这是他的外孙,小孩子不懂事薅他胡子,难道还要与她置气。
显然,他想的太轻松了,没注意另外一边的娃儿鼓着腮帮子,小手扶着他的胸膛开始蓄力中。
刘瑶与曹襄对视一眼,齐刷刷低头喝茶。
“嘶!”
这是刘彻的大外孙同样薅了他的胡子,发出的痛声。
刘彻垂眸就看到大外孙小手攥着的几根飞扬的胡须,无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