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琢磨着,儿子是不是在杀范业文他们的过程中,被人家给打死了?
又或者把范业文他们杀死以后,怕连累家里,躲外头不敢回家来了?
可怜儿子临走之前,饭都没吃饱,身上更是连点钱都没带。
也不知道在外头过得好不好?
又还是不是活着。
但现在他们家绝对不能承认,曾经提前知道秋生有想要杀官的想法。
不承认,即便证明秋生真去杀狗官了,那也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罪过。
可要是承认提前知道,那就是他们全家人的罪过了。
所以家里人必须得提前统一口径,可千万不能说岔了。
于是他偷偷地趴在老黄太太耳边小声嘀咕了半天。
老黄太太这些天整日介以泪洗面。
能替她撑腰的大儿子不见了,她的心都要疼死了。
这些天,几乎天天都在咒骂铁蛋。
如果不是这老东西对秋生冷嘲热讽的,秋生能负气而走,至今不见么?
秋生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全是这东西给害的。
老黄太太这些天茶饭不思,憔悴的呦,像是老了二十岁都不止。
一看铁蛋凑过来跟她咬耳朵,她想咬死铁蛋的心都有了。
但听完铁蛋说的这些话,她又害上怕了。
哎呦,她那傻儿子呦,怎么就那么傻呢?
就因为他那不成器的姑姑,被姓范的狗官给扇了嘴巴子,就要去杀人家。
至于的么!
儿子平日里不也瞧不上他姑姑老宋太太那熊样么?怎么还替她出头去了呢?
再者说,老宋太太挨打,那纯粹是她自找的。
她不去搅和狗官的好事儿,人家能扇她嘴巴子么。
既然是她自找的,你都说秋生犯那糊涂,非得去杀狗官干啥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