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将计就计怎么也要亲个够本的。
如今有这条件了,弥杀看着难过的还故作逞强不肯哭的人,实在是亲不下去。
太可怜了,还是为了他才变得这么可怜的,弥杀着实于心不忍,抱着人一路回到了北阁楼。
“没什么好伤心的……”
弥杀安慰的话只说了半句,花招原本蕴藏在眼眶中的泪水哗然而下,满身酒气的人朝他不满的哭吼道:“你根本不懂!他走了!他走了!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弥杀帮他擦着脸上的泪水,看他崩溃的嘶吼直到嗓子沙哑,颠三倒四的重复着那几句话,心情微妙极了,“心肝儿,别哭了,人又没死……”
“他当然不可能死!”花招哭喊道,朝他发脾气,“你死了他都不可能死!”
“所以你实在没必要哭的像是人死了一样。”弥杀心平气和的接道。
“你不懂…你不懂……”花招挥开他的手,自己胡乱抹了把眼泪,“我们之前很有缘分的…总能遇到的,可现在我找不到他了…他也找不到我了……”
缘分尽了。
花招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好像是天道在说天意不可违一样。
弥杀实在觉得自己不值得这人哭的昏天黑地的,天都要塌了似的,“缘分尽了就尽了,我们不是还有缘分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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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招听见他的混账话更伤心了,一时却又因为某人的话而噎了下,打了哭嗝,泪眼朦胧时看见这人又朝他伸手想帮他擦眼泪。
他想起殷爻,对方会撕下一块衣摆隔着料子替他擦手心,他们总是这样维持着一种好似忽远忽近的距离,但其实他们是亲密关系,可这种亲密关系下他们连手都没有真真正正的牵过。
那些悸动忐忑的情怀花招还没有切切实实的体会过,就被一个老混蛋摸脸又掐腰的,春心萌动还没生长起来就只剩下厌恶和恶心了,花招更难过了,哭声一下拔高了一个度。
“不哭了,乖~”弥杀擦泪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某人泪流的速度,说实话,他见过不少人哭,往常见的都是梨花带雨的,一双眼眸含泪含情的瞧着他,如泣如诉的,随便哄一下,就会红着眼眶含羞带怯的依偎在怀里。
哪里像这个雀精,嗓子响亮极了,眼泪哗哗哗的流,哄不好还要被推开,靠近了还要在他手上拍两下。
“别哭了。”他一个月未合眼,如今又悲伤不已,弥杀怕他哭昏了过去,故意沉了声,把人往榻上一压,威胁道:“再哭的话欺负你了。”
花招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忍不住哽咽和发酸流泪的眼。
弥杀平躺在他身边,侧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被闹的一点旖旎心思都没,只想赶紧把自家这个小寡夫给哄好。
他专心哄着,花招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胸膛,似乎只要变出毒蛮就能刺进心口。
花招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弥杀还以为自己哄人起效了,呼噜着小妖精的后背,把人搂的更近了些。
花招舔了下嘴唇,哽咽着把手往他胸前凑了凑。
“心肝儿乖~不哭了……艹!”
弥杀没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抓人的手晚了一步,心口的衣襟渐渐濡湿,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发现某人真的很会。
哭了两次,两次都是冲着要他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