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闻言哈哈大笑。
这些,魏公公可都是亲眼目睹者;
所以,平西王府私下里鼓捣置办这些,
也就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而是兴趣爱好。
太子依旧留在平西王府,接受最后的一段课程;
皇后也被皇帝留在了平西王府,天子就和平西王二人一起东行。
沿途,
平西王尽着地主之谊,向天子介绍这边的风土人情以及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战事;
天子认真地听着,遇到战场遗址时,也会停下来设坛祭奠。
停停走走,
銮驾队伍终于来到了雪海关。
虽说平西王府的势力早就渗透进了雪原,但这里仍是名义上大燕最东北角的疆域。
入住雪海关的第二天下午,
皇帝偕同平西王爷,一同登上了雪海关的北城墙。
两张椅子,
一张茶几,
皇帝与王爷都躺靠着,姿势,很是默契地慵懒。
这一次,
哪怕是魏公公,都远远地站着,无人能靠近此时的二人。
“累啊,姓郑的,这一路走来,我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像是一条公狗一样,走一处就翘起腿,窜点儿尿出来做个标记,宣告天下,这儿是我大燕的地盘。”
王爷咬着一块桃酥,
点点头:
“话糙理不糙。”
皇帝翻了个白眼,
感慨道:
“一想到当年姓郑的你就在这里和狗急跳墙的野人厮杀的,我这心里,多少就有些唏嘘感怀,物是人非了哦。”
“陛下言重了,不用过度感怀。”
“身为一国之君,这点感同身受,还是有的。”
王爷摇摇头,道:
“不是在这面北城墙,而是在南城墙,我守雪海关时,因大皇子拿着萝卜雕刻的大印去雪原留守部族那里许愿去了,所以没有被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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