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疯了。”
“嗯。”
真疯了的话,留一条命,等于是让他活着受煎熬,他只要一入睡,就是被数十万怨念冲击的场景,这滋味,绝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先前,颖都方向传来了很多股气息。”剑圣说道。
“回去后,给许文祖发个公函,让他帮忙查,他,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那就,没事了。
二人的战马早就掉冰窟窿里了。
此时,
剑圣左手拿着剑,右手拖着郑凡,将郑凡背着,寻着没被破坏的冰面,走向江对岸。
“老虞啊,等过了江,找个哨骑,喊一些人马来护卫咱们下面的路吧。”
“被吓怕了?”
“是啊。”郑侯爷承认了。
“我知道的。”
“嗯。”
“这次,让你受罪了。”
“都说了还有下下下下次了,没事了。”
剑圣懒得再去理会到底有几个“下”了,因为原本就不需要理会,似乎他想要的话,总能让自己陪着他出来。
剑圣背着平西侯,
刚过了江,
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还真是应景啊。”趴在剑圣后背上的郑侯爷感慨道。
剑圣没说话,借景抒情,他本就不擅长。
郑侯爷则继续开口道:
“老虞啊,我困了,我先睡会儿。”
“睡吧。”
剑圣继续背着平西侯行进,平西侯,则在他背上睡着了。
郑侯爷做了个梦,
在梦里,
他又上了一次,又下了一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