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
男人去城门口上值了,刘大虎还在学社了,
婆媳俩一人一张小板凳,
坐在院子里,
互相看看,
再一起瞅向隔壁,
隔壁,是侯府。
再互相看看,
然后再瞅向侯府。
婆媳俩是妇道人家不假,
婆婆不识字,虞吴氏进作坊后识了一些,刘大虎每晚练字时,她也会在旁边一边织着衣服一边默默地看默默地记;
大道理,她们不懂的,大世面,她们也没见过;
但这并不意味着婆媳俩傻。
当初在雪海关时,自家小院儿就在伯爵府隔壁,一开始,婆媳俩还以为是运气,分配到了这个位置,那感情好,可以沾一些伯爵大人的福气。
后来,
刘大虎去学社,
虞吴氏去上工,
婆婆去城守府下的一个衙门里当职扫地,
接触外头的人多了,闲谈时,当对方得知自家住处时,对面往往会惊呼,甚至还会默默地探询自家的底细。
那时候,婆媳俩只会笑着说只是运气好,运气好罢了;
等到了奉新城,
婆媳俩从雪海关迁移进来,
咦,
竟然还住在侯爵府隔壁!
等新侯爵府建起来,
上头通知他们要搬房子,换一个住处,
到地方一看,
好家伙,
竟然又是侯爵府隔壁!
到这个时候了,婆媳俩怎么可能瞧不出事情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