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前,她的目光还从刚刚出来的陈道乐身上稍微流转了一遍,在见得陈道乐微微低头后退半步后,才确认这位郎君并非正主。
女人走了进去,
而此时,
先前还站在窗口看一群小姑娘嬉闹下饭的郑伯爷已经坐回了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书,没拿反。
同时,
一块红色的石头被郑伯爷放在地上,用靴子踩着。
女人走进来,
看见郑凡,
同时,
郑伯爷也缓缓抬起头,看着她。
女人当即吓得后退了两步,这不是装的。
女人命好,又命苦,命好是早早地嫁入范府,原本夫妻和睦,但丈夫婚后不久就病逝,自己成了寡妇;虽说会受些府邸人的嘴碎,但范母疼爱,嫂嫂疼爱,姑娘们也敬重,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命苦则是到底注定空守床尾,注定一生,同时,她身边还有一个本家弟弟也在她身边,自己日子倒是可以,但以她的身份,想要提携自己的本家亲弟弟,多少有些艰难,毕竟女人出嫁如泼水,拿范家的钱财去贴补娘家人,不管是民间还是权贵人家,都是不合规矩的。
而女人的畏惧,
真不是装的,
归根究底,
她年少时在娘家,之后再嫁入范家,一直是温柔之乡富贵怡人,一片落叶都能引起愁思;
哪里见得过像郑凡这种的男子。
是的,
平野伯,
雪海关总兵,
几年历练,一步步成长下来,
郑伯爷现在真的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了。
这是千军万马呼喊出来的,是无数敌人尸体堆砌出来的。
虽不及当初郑凡第一次见到靖南侯时,田无镜那时的风采,但相去,真的不远了。
最重要的是,靖南侯是无意自然,郑伯爷这里还多多少少加了一些刻意在里头。
女人有些害怕,
贝齿咬着嘴唇。
郑伯爷克制着自己想舔嘴唇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