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区别于他生活中任何一种情绪的轻盈和柔软。
以至于在他离开后,当他重新被乏味和沉重浸润裹挟,只能像往常一样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城市绕行,以此发泄不足与人道的情绪时,他无意识地去了冉星所在的小区。
就像是。
天然地受到了某种吸引。
冉星此时此刻非常困惑。
叶肇宁明知她是个冒牌货,怎么还要叫她通灵呢?她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道:“你知道我是假的。”
叶肇宁说:“假的也没事,我就想看看你具体是怎么工作、怎么编瞎话的。”
“……”
这人就是专程过来拿她寻开心的吧?
带着上帝视角欣赏她的表演必定叫他感到无比惬意。
冉星才不想取悦他,拒绝道:“我不要。”
“为什么?”
“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叶肇宁一本正经地解释:“当然不是,你自己也说你做了很多功课,有这个实力。而且你都成功那么多次了,说不定我也能被你绕进去。”
冉星不说话。
他便继续,言辞耐心,循循善诱:“你可以把这当做练习,锻炼一下自己的应变能力。毕竟你还得继续伪装半年,说不定就会遇到些刁钻古怪的客户,与其到时候露出马脚,不如在我面前稍微丢一下脸,是不是?”
他还真是会利用已知信息……冉星几乎要被他说服。
叶肇宁见状嘴角微挑,又很快隐去,“何况我也不会让你丢脸,”他放低了声音,“我保证我会严肃对待,绝不让你出戏……来吗?”
冉星和叶肇宁对坐在木桌两边,桌上摆放着点燃的香烛。屋里窗帘全部拉起,只剩烛火的昏暗光线映照着两人的脸。
叶肇宁问:“非得搞这么暗?”
冉星随口解释:“模糊的画面有助于我俩都进入状态。”
说完,她盯着火光半天没有动静。
冉星其实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跳过那个神神叨叨的“羊癫疯”步骤呢?
它就像变魔术时的一大堆前招,虽然和魔术本身的秘密无关,但是不摆这些噱头的话不仅干巴,还非常影响最终效果。可是……
看起来真的很神经质啊!
冉星纠结再三,目光悄悄移动,对上叶肇宁探究的眼神,她几乎立刻就下了决断:干巴就干巴,总比被他看戏好,不管了!
她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就听见叶肇宁问:“你不需要问问我母亲的情况?”
“……不用。”
问了怎么能叫通灵呢?一般是提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