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奚一听,脸色一变,眼神闪躲避开他的视线,耳垂微红,“师傅您想多了。”
白鹤哈哈一笑,微眯了眼看着静谧的山林,“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年轻人总爱别扭来别扭去。”
赵子奚微微握紧了手心,“可若是她心里已然……”
话音落了半截,女子浅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忙收了话茬,低了头。
白鹤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随后朝沈子衿看去,“如何?看到人没事这下可放心了?你这小丫头还不信我。”
听出老者语气中的不满,沈子衿自觉理亏,老老实实地道歉,“多谢白鹤先生。”
白鹤一听顿时又不乐意了,不禁笑骂道:“嘿,你这妮子如今倒是客气的很,以我与你父亲的交情,这些小事何……”
话音未落,白鹤便住了口,沈子衿也是一副默然不语的模样。
提起那两个字,两人都是一静,半晌白鹤似是轻轻叹了口气,背过手朝院外踱步走去。
“小阿衿,许久未见了,陪我走走?”
沈子衿小跑跟上。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映染半边天际,犹如火烧一般,橘黄色的余辉落满了山峰,落在枝头像是开满了一树树金色的花,山脚下一船孤舟立于江面上,迎着远方的半轮悬日,海鸥低飞,犹如江面孤鸿,怡然自得。
“先生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沈子衿才问道。
白鹤先生手执一壶酒,半倚靠在树干上,闻言笑笑,“我不仅知道你的身份,我还知道你这具身体是谁的。”
沈子衿一怔,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喉咙微哽,话语呼之欲出,“莫非我会重生到这具身体里是因为……”
然而,她却见面前的老者摇摇头,缓缓说出另一件令她震撼的事情。
“你并非重生,只是离魂罢了,你原先的肉身还在。”
沈子衿瞳孔微缩,还未等她从巨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时便听白鹤的声音继续传来。
“当年我堪破天机,知道沈家定有一劫,与沈恪说了,他却始终相信所谓的圣心,失了最后的机会。”
“真是可惜了,这是愚忠啊……”
说这话时,他满眼都是遗憾与痛惜,摇摇头长叹一句,又仰头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