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木……”他一边在折叠的虚空之中漫步,一边呢喃道,“似乎好多年没见到这种东西了,现代炼金术早就抛弃这种繁琐而又效果单一的材料了。”
“是,”走在他身旁的齐格点了点头,“所以忽然出现的时候,而且不止一次,就会让人觉得惊讶。”
……
“第三枚刻有死咒的诅咒木。”刘想君将一枚菱形木片放在了赫里的办公桌上,语气沉凝,“又有一位受害者出现了。”
“也是巨人?”
赫里盯着桌上的诅咒木,木片随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飘了起来,悬浮在他她面前。
她的目光裹挟着一阵冰冷的风雪,陈副局和刘想君瞬间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
了好几度。
“是的,”刘想君点了点头,“而且,同样是觉醒者。”
赫里暂时没有回答,直到她眼底的雪花冰凌消失,木片无声落回了桌面,她才开口道:“和之前的一样,刻印手法和灵性力量都一致,应该是出自同一个炼金术师。”
“死者的背景呢?”她问道。
“今天报案的死者还在调查中,但是前天在公园死亡的的觉醒者……我们怀疑他是一名秘密侦探。
“另外,前天这位死者不是本次事件的第一位受害人,最早出现在的受害人是在不夜港观测站轮值的一位守夜人,因为他晕倒在山道上,获救后在医院才停止了心跳,因为没有第一案发现场,也没有在他的住处找到任何可疑物品,所以案件调查司无法确定他死亡的原因。
“后来和家属协调后法医解剖了他的尸体和残留的‘灵’,最后发现,他的精神体上,有灵性扭曲和诅咒的痕迹。”
“守夜人……秘密侦探?”赫里喃喃道,“而且都是巨人。”
她抬起冰雪一般的眼眸:“你们有联系秘密侦探社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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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会吃一个闭门羹。”雷志成鼻子里喷出两股白气,气势汹汹地走进了电梯。
他身旁跟着底诺斯观测站的调查员徐森,还有一位沉默寡言的守夜人。
因为最近接连发生的诅咒木案件,在调查到第二位受害人很有可能和秘密侦探社有关之后他便马上申请了协助调查令,去了秘密侦探社的总部。
秘密侦探社在神秘事务局有档案背书,官方调查员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神秘组织隐藏的总部并上门拜访,他们在各个城市都设有总部,雷志成此前和他们打过两次交道,知晓这帮人对官方调查员的警惕程度,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趟竟然一无所获。
他拿着那位死者的资料去询问秘密侦探社在西昂区域的负责人,结果负责人说,这个人在几年前就已经脱离了侦探社的管理,他们只是一个民间组织,退出不需要任何审核程序,任何一位秘密侦探只要在一年内没有再接过侦探社的委托,就视为退出。
而那个死者的账号最后一次登录秘密侦探社的任务委托系统,已经是两年零八个月之前。
雷志成调取了这人曾经做过的委托任务,一共只有五件,其中三件是上门驱邪,剩下两件是找寻丢失物品。
而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唯一有联系的是他的母亲,一个羸弱的、上了年纪的女人,靠着做清洁工和社区救济度日,对自己儿子死亡这件事也糊里糊涂,因为母子已经近一年没有联系过了,上次联系也只是他转给母亲一笔钱。
“他们绝对还有别的档案,”雷志成念叨道,“我才不信他们这套鬼话……”
徐森叹了一声:“可是老师,我们又不能对他们采取强制措施,他们已经‘配合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