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江南峤下意识地问,“渣男还会这样勾引别人么?”
云汀仍是笑:“你猜?”
听了这话,江南峤的神色顿时一沉,他低下头,发泄似地衔住云汀的喉结。
“嘶……”云汀轻喝一声,“轻点。”
江南峤便很乖地停下了,重新抬眸看向云汀,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云汀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脸:“不会。”
“……那他呢?”
江南峤不依不饶地追问。
脑海里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人的脸,还有他喊“汀汀”时那副亲昵的语气。
只要想到云汀的十八岁,最天真可爱、柔软可欺的样子,都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眼里,骨子里冒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就几乎要将江南峤逼疯。
“谁?”
云汀问。
江南峤皱了眉,气鼓鼓地嗔道:“明知故问。”
他这副样子难道很好笑么?云汀竟然又笑了。
云汀这般不发一言,眼波里却含着笑的时候,最是勾人,江南峤一面被他的神色挠得心痒,一面又为他的态度感到愈发不悦,再次低下头,轻轻咬住他的脖颈。
“……你属狗的么?”
云汀推避开眼前这头小兽跃跃欲试的獠牙,笑容里沾了点无奈,“也不会。”
“你骗人,”江南峤闷声哼哼道,“我才不信。”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早已是投降了,在有云汀出现的梦里,江南峤知道自己向来是这么好骗,只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答案,便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侵略性的啃噬变作温柔的吮吻,江南峤一路上移,小鸟似地轻轻啄着云汀的唇珠。
“汀汀,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江南峤如痴如醉,梦呓般地问,“听起来就好漂亮,像你一样。”
这话又把云汀逗笑了,过了片刻,才说:“没问过,可能就是随口取的吧。”
“怎么能是随口取的呢?我不允许,”江南峤又不高兴了,“这可是古诗里的句子,就和我的名字一样,都是有典故的。”
他醉归醉,说话却依旧是讲依据的,“云汀”的确是个出自古诗文里的词语,字典里将它解释作“云气弥漫着的小洲”。
“‘邀我醉眠书画舫,月明吹笛看云汀。’”江南峤低声喃喃,“我最喜欢的是这句。”
江南峤初次听闻时,就觉得云汀的名字美极了,和他本人格外相称。
就像是茫茫海洋中一座渺远的孤岛,云雾翻滚,烟波缭绕,宛在水中央。
他神秘而诱人,吸引着海上迷途的游子,江南峤就是其中的一员。
江南峤遥遥地望见,便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随他、傍近他,却又永远看不透他,就像现在这样。
“这种时候还要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