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部长,要摸这两人的情况肯定有些辛苦,时隔几天了,沿路就那么一段,住家户很多人恐怕都没出门,未必注意到,关键是那屈指可数的几家商户,……”
“……,我方才都和贾哥去走了一圈,大略看了看,有一个杂货铺,一家五金店,另外还有一家大门正好对着外边,有老年人在门口树下乘凉,这几家恐怕是关键,……”
张建川知道自己这样做未必会讨得好,但既然来了,他觉得还是要把能做的都做到。
范猛和白礼生商量的时候,他就拉着白江镇治安室唯一熟悉一些的贾道安骑着边三轮跑了一趟,大体看了看那一段不到三百米距离的情况,所以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
白礼生对张建川印象不错,所以张建川略微有些“僭越”的举动,他也不觉得什么。
“另外还有一个情况要注意,今天恐怕没法查了,那就是当天是镇上逢场,在东街口有一个磨刀的,和一个补锅的也都喜欢在那里做生意,他们每次逢场就来这里,中午就离开,今天不逢场,所以没来,但后天肯定会来,可以问一问,但我有些担心隔了两场了,会不会记不起了,……”
张建川的提醒让范猛和白礼生又是一个意外,“建川,你是说这两人可能会看见或者认得那两人?”
“磨刀匠和补锅匠都是到处跑的,多半是看人能看个脸熟,比如在哪里见过,或者经常出现在哪里,……,”
“但磨刀匠和补锅匠大概率不是白江本地的,所以要去仔细问一问,如果能问到二人家是哪里的,我们今天都可以先去找一找问一问,免得太久记不起了,实在问不到,就只能看运气,等到后天这两人来了再去询问,……”
“另外就怕这两人当时生意好,埋头苦干,没注意看,或者记不起来了,那也就没办法了,……”
张建川最后摊摊手,“所以很多时候还是要看运气,……”
范猛笑着骂道:“滚你的,我们破案子都靠运气,那派出所治安室就该关门了。白部长,我觉得建川说得很有道理,那我和建川他们先回所里向所长报告,运输公司和尖山那边所里来负责,这边治安室你就要盯紧了,随时电话联系,……”
白礼生也是满口答应。
尤其是张建川提到的两个补锅匠和磨刀匠,他觉得很有道理,对张建川能打听到问到这一点更为满意。
回到派出所,范猛便直接向马连贵就这一案的情况对马连贵进行了汇报。
没想到马连贵却比想象中的更重视,让范猛都有些惊讶。
“庄红梅的妹妹庄红杏也在尖山乡治安室报案了,说她姐姐被人卖了,而且还在乡政府和赵昌元大闹了一场,说赵昌元草菅人命,麻木不仁,是草包,把赵昌元弄得下不了台,……”
赵昌元是尖山乡的武装部长兼公安员,年龄已经五十好几了,本身性格就有点儿软,加之年龄偏大,所以工作也是得过且过。
马连贵对尖山乡这边的工作也不太满意,但治安室是乡政府的下设机构,他也不好过多干预,只能在工作上经常敲打。
但赵昌元早就无欲无求,只想混日子,所以面对马连贵的批评敲打也是泰然处之,欣然笑纳,但一切照旧。
范猛笑了起来:“老赵这下子惹到豁辣子了?庄红杏?这个名字可有点儿意思。”
“嗯,这女子据说凶悍得很,离了两次婚,其实也不算,就是被人退了两次婚,有一次都在准备酒席马上扯证了,这女子在乡里名气不小,我也是听赵昌元在电话里‘哭诉’的。”
马连贵对赵昌元的“被辱”有点儿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