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此事不妥,虽然时间紧迫,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急躁行事,重山军不是朝堂的亲军十六营,而对面的主帅,是杨正山,也不是大荣朝堂上的那些庸碌之辈!”张栾立即开口劝说道。
宋晨星看向张栾,沉声说道:“那又如何?杨正山也好,重山军也罢,难道还要我们畏敌不前吗?”
“张前辈,在下知道你熟悉大荣朝堂的文武重臣,但是这些年我们打败的文臣武将还少吗?打败的精锐还少吗?”
“肃州镇、陇北镇的官兵我们都与之战斗过,他们也不过尔尔。”
“北原镇虽强一些,但兵力不足!”
“还有皇帝亲军和京都禁军,那更是不如我们大梁军!”
“张前辈,不是我等自大,实在是我等没有时间耽误在这里!”
宋晨星的一席话说的张栾都不该怎么反驳,因为宋晨星说的没错,他们大梁军也是身经百战的强军,特别是大梁军中的精锐,那绝对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百战之兵。
那些老兵经过的战争次数,可能比张栾这个老将都要多。
要知道当年大梁王还是流寇时,他们真的是天天在打仗,不是在战斗,就是在逃跑。
张栾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对杨正山始终抱着一种敬畏。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反正他就是对杨正山有些敬畏,也让他对重山镇抱着一丝敬畏。
张栾迟疑了片刻,想了想,只能说道:“老夫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比较好!”
宋晨星眉头微皱,他尊重张栾,但是他对张栾的谨慎有些不喜。
不对,准确的说是他对现在的张栾有些不喜。
之前在进攻京都时,他觉得张栾还是很厉害的,将京都内一切都谋算的清清楚楚。
可现在对上重山镇,他就觉得张栾有些谨慎过头了。
其实这并不是张栾的问题,而是宋晨星的问题。
经验主义在作祟。
以前大梁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敌人?
地方卫所兵丁,陇北镇和肃州镇的兵匪,士气低迷的禁军,已经不再是精锐的皇帝亲军。
他们连战连捷,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强敌,甚至连传言中强大无比的禁军和皇帝亲军都被他们打败了。
现在你跟他们说要谨慎,他们自然就会认为你是过度谨慎。
宋晨星顾忌到张栾的实力和地位没有再多说,只是抬头看向天武皇帝。
天武皇帝想了想,说道:“那就明日开始攻城!”
保定府城的城墙并不是很高,攻城所需的器械不用很多,只要拥有足够的云梯就行了。
至于其他,无非就是多用一些人命去填。
此时他们也顾不上伤亡了,只能尽快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