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uxs)?()痛难耐,又听到这种无礼的要求,觉得脱衣服张|腿太羞耻,心中更加不高兴,再听说程宪章要出去歇着,便越发委屈起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程宪章以为她是更疼了,心里担心,却又被稳婆催促,只好先出去。
出去倒比在里面还忧心,里面好歹能看着,外面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干着急。
虞璎的哀叫声越来越频繁,他听见稳婆说:“夫人吃点东西吧,喝点蜂蜜糖水,一会儿好使力。”
虞璎便喊:“不要吃,不要喝,我喝不下。”
说完又是一声惨叫。
程宪章深深呼吸,缓解自己心中的焦急,旁边婆子经过,和他道:“大人先去正房休息吧,还有得等呢。”
他摇摇头,面色不虞,心想这是什么时候,如何有心情休息?
当时他觉得已经疼了这么久,稳婆也来了,大概快了,也许天亮之前能生下来吧,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原来是生在夜里,他要记住待会儿孩子一生就让人看看漏刻,记好孩子的出生时辰。
这么想着,便又能舒心一些,不那么紧张。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太无知了,这个时间被无限拉长,他等着,盼着,听着里面虞璎的哭喊,自己在外面急得踱步,以为的天亮并没有生,日出也没有生,直到太阳缓缓升起,他两腿都站得酸软,才发现三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甚至他听见虞璎身旁的奶娘安排稳婆吃食,叫下人先守在一旁,稳婆去偏房用饭,稳婆还真去了。
他眼见稳婆离开,满心错愕,问奶娘:“夫人那里,不用管么?”
奶娘回道:“宫口才刚开,时候还早,大人也先去歇息用饭再说。”
程宪章愣住。
奶娘是虞璎的奶娘,不会惫懒,不会害她,所以……这是正常的?
怎么都要生了,虞璎在床上惨叫哀嚎,她们竟能如此悠闲?
他忍住了心中的震惊与疑惑,任由奶娘安排,只是自己实在没心情去用饭,便仍然在外面等着。
直到看见稳婆重新回到产房,他才放下心来。
从这时候起,知道马上生出来已是无望,他开始期待的是正午之前。
他想,三个时辰不够,五个时辰总够了,所以正午之前一定能生下来。
他感觉到饿意,却没有去用饭,仍然在外等着。
那时他绝不会想到,这样的煎熬有足足十个时辰。
正午仍没有生,他只看到稳婆又去用了中饭,那时他便想,待孩子出世,他不会给这稳婆太多赏钱,实在不尽心。
然后稳婆又慢悠悠回来,直到下午申时,他终于听到稳婆的声音,稳婆在喊“能摸到头发了,用力”。
这下他安了心,心想总算要生了,只期待下一刻就听到喜讯,谁知半个时辰后,仍然是“用力”。
怎么会这么久?是稳婆不行吗?太医院的太医会不会更合适?要不要去求皇后,让她命太医过来看看?
就在他这么想时,稳婆从屋内出来问他:“大人,待会儿若有事,是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