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姨妈与周氏聊天。
沈姨妈听见下人来向周氏说顺福堂碳火和月银的事,便问周氏:“怎么都只有顺福堂的,锦绣园那边不要碳吗?”
周氏恨声回答:“她那边她自己照料,不与我相干,我也眼不见为净,九月里我就看见那边一筐一筐碳火往里搬,每月都有燕窝鱼翅这些东西送上门,那开支我怕我见了发病。”
沈姨妈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呢,你们这就好似是分家的样子?”
这话刺痛了周氏,她无言以对。
沈姨妈问:“是你儿媳的意思?”
周氏摇摇头:“大概是子均的意思吧,从他置这宅院起,大概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他不想我为难他媳妇,你也见到了,她平日也不会来向我请安的。”
沈姨妈拉住她手心疼道:“难怪我问你是不是得空,你说你清闲得很呢,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拉扯着长大,到现在心里定是难受。”
周氏几乎落下泪来,说道:“又有什么办法,他偏偏看中那女人,一次二次要娶。”
“毕竟
是真好看,子均再厉害,到底是男人。(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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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什么,他当没有我,我也只当没有他就是了,一个新过门的儿媳,没有夫君陪着,一个人就去洛阳两个月,就这我也一个字都没说,随他去。”周氏这样说着,语中到底是扼腕叹息与不甘。
沈姨妈劝道:“我的好姐姐啊,可不能这样,孩子再大,也是孩子,做父母的怎能同孩子置气?他就算一时倔强,有你在旁边看顾着,总不会有什么大事。”
周氏看看她,黯然道:“他这样,我又怎么看顾?只盼那位千金大小姐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回头生个一男半女,我也就心安了。”
沈姨妈说:“这也好办,时不时的问问那边的情况不就行了?那屋里那么多丫鬟婆子,总有敬重姐姐的,要是打听了没什么事,不就皆大欢喜?”
周氏先是一愣,然后思忖片刻,明白过来。
自己可以悄悄在那边找个信得过的人打听,他们究竟怎么在折腾,倒也是个办法。
周氏不由点点头:“还是你办法多,像我这性子躁的,便只会同他硬来,最后弄得母子不是母子。”
沈姨妈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觉得自己能耐,不稀罕那些弯弯绕绕的办法,可你不知道大户人家不是这样的,就得想办法,你不会想办法,什么都摆在脸上,就是吃亏。”
周氏心服口服,自己在京城待了好几年才知道这城里的下人、夫人们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人都是几百个心眼子,没想到妹妹没在京城住过,一来就知道。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沈姨妈才回自己的小院,丫鬟问她喝不喝姜汤,她笑吟吟地说不喝,让丫鬟喝了算了,别浪费。
回到房中说做点针线,待丫鬟下去,便从行李中拿出一只人偶来,朝上面狠狠扎了一针。
那人偶一身绯色官服,上面工工整整如小儿学写字一样画着程宪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第47章·第47章xhwx6。(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