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吧,外边在落雨!”
“喵?”
像是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轰隆!”
小女童长得虽不高,却很有主人家的风范,一直把文平子让进了家门,自己把门关上插好,这才又领着文平子穿过院子,一直进到堂屋。
那沉闷的声响越来越近了。
“自然,这是你的事了,做与不做,认真与否,都只看你。”
“是三花娘娘读书写字的时候吗?”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听不见声音,便只好连连点头。
道人推开了窗,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的大雨,感受扑面而来的湿气。
道人拿起竹杖,对他微微一笑。
“这……”
“……”
不等道人有任何动作,三花猫顿时一扭一跳,就从床上跳了下去,只传来她清清细细充满活力的声音:“三花娘娘去开门!”
“是三花娘娘睡觉的时候。”
“昨天晚上。”
自己这几日以来,和阳都周边的好几个县官都打了交道,纵使自己没了竹杖,可也是实打实的帮县里除了妖邪、帮县官添了几分功绩。若是去这几个县的衙门请罚,县官定只会走个过场,象征性责罚一点,打几宽棍不痛不痒。
可如果不是要自己管住自己的嘴,自己可以张嘴说话,只是发不出声音来,那就好受多了。
三花猫趴在他旁边,燕子站在窗台上,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外头。
“咦!”
平日里有人雇请,自然能吃几顿酒肉好饭,没人雇请,便只好去江边卖苦力,吃些稀粥蒸饼度日。若是遇到生意淡季,苦力也卖不出,别的人便会去找平常一同厮混的朋友,看能不能混点吃食,互相救济,霍二牛则常常拉不下脸来,因此饿两三天的肚子也是常事。
“只说自己心中,错事往往可以善行来补。”道人像是安慰他一般,说道,“今夜大雨,倾盆瓢泼,冲毁了山上诸多林木,阻挡道路,道路也被山上泥石冲垮了不少,若足下有心,便去修缮道路吧。”
“是三花娘娘学法术的时候吗?”
“便罚足下三日不得吃饭,只可饮水,一吃饭便会呕吐,一月不得说话,开口而不成声,一年不得饮酒,饮酒必腹如刀绞,如何?”
女童高高抬头。
……
道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只是我给足下的惩罚,罚的也只是足下窃我竹杖,害我没有竹杖用。”
“竹杖我得带走了,今后还有万万里路,在下还得仰仗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