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林默皱眉问道。
仅仅是远远观望,就感到神识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穿刺,眉心处的火焰晶体自动激发出一层保护光罩。
青袍人擦去嘴角溢出的青色光点,“十二劫主的本源印记。。。它们不过是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是。。。”
血色星辰同时炸裂,十二道血光如同锁链般交织,在虚空中构成一幅巨大的立体阵图。
阵图中央的空间开始扭曲塌陷,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身影看似人形,却给人一种非生非死的诡异感。
身体时而凝实如血肉之躯,时而虚化如烟雾,每次形态转换都会引发周围规则的紊乱。
“初代命主。。。”青袍人握剑的手微微发颤,不是恐惧而是压抑的愤怒,“或者说,第一个背叛初火的守灯人。”
林默猛然想起青铜古灯中的老者虚影曾说过的话。
在最初的纪元,初代命主作为初火的守护者,却将自身的黑血滴入灯焰,导致纯净的初火被污染,从而诞生了原初之恶。
“观测者零号。。。”阵图中的身影开口,如同万界哀鸣的集合,每个音节都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你果然是我最大的失误。”
青袍人冷笑,星云双眸迸发出刺目光芒:“当年你囚禁我,就是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
“什么命网,什么秩序,不过是你用来收集纪元本源的幌子!”
“每个纪元的毁灭,都是你在收割成熟的果实!”
初代命主不置可否,缓缓抬起右手。
那只手上有七根手指,每根手指的指尖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初火传人,你以为自己赢了?”
它突然转向林默,“殊不知,每个纪元的初火传人,最终都会成为我的养料。”
说话间伸手虚抓,林默顿时感到体内的初火之力如同沸水般躁动。
更可怕的是,眉心的火焰晶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剥离,晶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血色纹路。
“休想!”青袍人一剑斩出。
青色剑光如天河倒悬,剑芒中浮现出三千世界的虚影,每个世界都射出一道加持之光。
初代命主只是轻轻挥手,那道足以斩灭星辰的剑光竟被定格在半空。
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尖,如同把玩玩具:“没用的,你不过是我当年创造的一个失败品,拿什么对抗造物主?”
说着手指一弹,剑光寸寸碎裂。
林默强忍神识被侵蚀的剧痛,突然发现手中的混沌长剑正在发生奇妙变化。
剑身上的灰金道纹与初火之力产生共鸣,那些被初代命主激发的血色纹路,竟然被剑身缓缓吸收。
一种全新的力量正在剑内孕育。
那既不是纯粹的混沌之力,也不是单纯的初火真元,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接着!”林默大喊一声,将长剑掷向青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