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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昆淡淡道:“你错了,我原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我是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巴结讨好任何人。”
陈长生讥笑道:“既然如此,何必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贺昆神色鄙夷,“你永远无法理解。”
他径直回到林默面前,“老憨批震断了心脉,活不久了。”
“我的仇报了,前来领死,请林先生给我个痛快的。”
他神情肃穆,卸下防御,闭上双眼。
林默淡淡道:“这么想死?”
贺昆摇了摇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人愿意死。”
“我也不例外,不过落在林先生手里,我死也死的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顿了顿,叹息道:“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一条死路,也要走下去。”
“这就是命。”
林默讶然道:“真不求我?”
贺昆摇了摇头,“如果我和林先生调换位置,即便林先生跪下来求我,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林默轻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你的光明磊落。”
贺昆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多谢林先生夸奖。”
林默道:“我会放过玄武门。”
贺昆不由睁开眼睛,露出感激之色,郑重说道:“谢谢!”
林默淡淡道:“这是你用命换来的,不用谢我。”
贺昆点点头,一掌拍向自己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