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
“你确定还要走?”
虞冠桀捡起药瓶,用力捏在手心,声音低哑又艰涩。
“为什么?”
孙谨就这么躺着,只能看到一片黑影就让他止不住哽咽,“我很想你。”
虞冠桀的心理防线差点又被击溃,不敢再听孙谨的声音,决绝的要摈弃一切。
察觉到他要逃跑,孙谨站起了身,却没有追过去,只是站在床边盯着虞冠桀那头凌乱、夹杂着数不清白发的头发。
枯败沧桑,没有生机,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孙谨也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热泪,“你走吧!”
“反正我吃了药等会就会神志不清,这里没有人会来,没有人能帮我,不会有人可以救我,就让我自己走到湖里淹死好了。”
明知道孙谨是故意的,虞冠桀的双腿好似坠着千斤铁,再也没办法移动一步。
他不敢走,孙谨一步一步缓缓靠近,试探着,将脸慢慢靠在虞冠桀肩上,手臂顺利的环上了他的腰,“别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虞冠桀浑身紧绷着,不管怎么防备还是没办法去拒绝。
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靠近孙谨,就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能被带着倒向了那张床。
帷幕下,是细碎的阳光,戒指璀璨的光晕,还有那双带泪的双眼。
“不论是贫穷还是困苦,不管遭遇什么,我都愿意时时刻刻守候在你身旁,虞放,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成为你的爱人。”
虞冠桀抬起双手,却没有接过戒指,只是轻柔擦拭着孙谨的眼尾,“和我在一起,你好像总是在哭。”
“要你管,我就是爱哭怎么了?给我戴上戒指。”
孙谨哭着笑着将戒指取出来,虞冠桀心神混乱,一动不动。
除了这对戒指,从一开始就一直是他推着虞冠桀去接受,这次同样如此,若是他不主动,不强势,虞冠桀就只会站在原地,甚至是后退。
面对感情,虞冠桀一向这么畏缩迟疑。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够爱,而是太过重视。
若是不懂不明白不了解,孙谨也就不会这么心痛。
“日月为证,天地为媒,我和你生死相随,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温热的泪珠从上空滴落,又从他的眼尾滑落,虞冠桀分不清这是孙谨的还是他自己的,想逃又逃不掉,只能无力的待在原地。
“我很累,孙谨,你不要再逼我了。”
“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你把我留下来又能怎么样?我永远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你就当作,从来都不认识我好吗?好好的活下去,就像过去那样。”
“我认识的孙谨,不论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能健康快乐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