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水流压迫着,只能艰难喘息。
“来吧,猜猜看,这次,往左还是往右。”
这次,虞冠桀不再迟疑。
紧盯着监视屏幕,李海也不知道虞冠桀会怎么选,只知道他被孙谨引诱着,驱赶着,离这里越来越近。
李海头皮有些发麻,鸡皮疙瘩差点出来了。
就好像野猫戏耍着老鼠,恶劣的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中,若是只听声音,孙谨现在还真像一个变态反派。
偏僻的湖边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除了风动杂草的声音,虫鸟鸣叫声再无其他。
若是说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那就是荒郊野外的,凭空出现的一张床。
孙谨就这么躺在红艳艳的喜字上,手里拨弄着一瓶药。
汪林杉正忙着驱赶蛇虫鼠蚁,李海拉着红色的纱幔摆弄,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放哥真的找到了这里。”
阳光被遮挡,透过纱帐朦朦胧胧的,孙谨抬起手,用手掌去抓着阳光。
“我给了选择,他听得到破绽。”
听?
听什么,李海确信他没发出过什么声音。
“你说,还要撒些红枣桂圆花生吗?汪哥结婚就用这些铺的床。”
孙谨这副模样傻傻的,李海也不再去思考想不通的事,忍不住想笑,“那是早生贵子的意思,你要是想要,哥现在给你去准备。”
孙谨还真没联想到这些,想了想还是摆了摆头,“还是算了,放哥应该不想要孩子。”
李海闷笑。
重点难道不是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吗?
看着孙谨躺着晒太阳的模样,李海怎么都不敢想,这个人两天前曾遭遇过什么。
至于孙谨所说的,李海没办法分辨这是不是他绝望之下,幻想着虞冠桀及时赶到。
不论是真是假,只要孙谨能好好的,李海都不会去质疑和拆穿。
只是疑惑,真的有人能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吗?
在昏迷中,孙谨惊悸的哀求都是真真确确的,过去他们也曾因为落单被暗算过,李海最初只以为孙谨只是挨了打,受了些皮肉苦,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重视的人遭遇这种事,拼着同归于尽,李海也不会让虞正灿活着。
所以他们能理解虞冠桀的心情,没有过多阻拦。
正因如此,李海才更加敬佩孙谨。
这样一个人就是有这种能力,好像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勇气去跨越困难坎坷。
“一点伪装都没有,放哥会不会立刻就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