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需要穿衣服的,只有被肆意宰杀的动物才是光着身体。
车内杀气腾腾,虞冠桀只是轻声哄着孙谨,“先别管,他们,逃不了。”
孙谨整个人滚烫着,偶尔惊惧的痉挛着惊醒,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真实的感知能力,直到耳边有熟悉的安抚声才能暂时平静。
再次替孙谨盖好被子,虞冠桀签下转让文件,注意力全放在孙谨身上,并不看房间里另外两个脸色难看的男人。
“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们什么,现在我就求你们这一件事。”
“什么都别问,就当你们什么都没看到,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
李海再也忍不住,却还记得压低着声音,“我也把孙子当弟弟,你让我怎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做不到也必须做到。”虞冠桀将两份文件分别递给他们,“我的就是他的,替我照顾好他。”
看到股份转让文件,里面有孙谨,有李海,有汪林杉,唯独没有虞冠桀。
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李海更是急红了眼,“不管你想做什么,算我一个。”
汪林杉不发一语,直接撕了那份纸张。
虞冠桀拿出第二份摆在桌边,“这是我的家事,你们没资格插手。”
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向汪林杉,“尤其是你,少掺和别人的事。”
“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兄弟,就把文件拿回去。”
就像是交代后事,虞冠桀眼底只有死气沉沉的恨还有绝望。
汪林杉更难以接受,几天前,虞冠桀还神秘兮兮、喜气洋洋的和他通电话,那罕见的兴奋激动憧憬就像个毛头小子。
这才几天,就成了这样。
“你们还有事瞒着我是吗?不是说有件大喜事等我回来吗?”
虞冠桀看了李海一眼,李海默默闭嘴,“我打算认下孙谨当弟弟,等你回来喝认亲酒。”
汪林杉不相信仅仅只是这样,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漏看虞冠桀的警告。
更讨厌被当成傻子糊弄,一脚踢翻了窗边露着些许红色的纸箱。
一张张喜庆的喜字和干瘪的气球铺了一地,看着这一片红色几人都有些难以回神。
汪林杉的视线回到了床上,“你打算结婚?”
“和谁?”
“是孙谨对不对?”
面对汪林杉一连串的质问,虞冠桀沉默许久无法再次否认,“…婚礼取消了。”
虞冠桀甚至没有说是谁做的这种事,汪林杉也没有问。
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
这是一场针对虞冠桀的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