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咕噜在惨叫中,虞正灿说不出话,只能跪在地上哀嚎求饶,虞冠桀居高临下冷眼看着。
“你不是怕死吗?他刚刚是不是也是这么求着你?”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骨头已经被打碎了,虞正灿没办法开口求饶,又被一步步靠近的杀意逼退,只能跪着一步一步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速度快到看不清是拳头还是脚,虞正灿倒飞出去,只能像一摊烂肉瘫在地上。
“你的手碰他了是吗?”
虞正灿的手腕变形弯曲成扭曲的形状,虞冠桀根本就没有耐心去一根根踩断虞正灿的指骨。
接着是双脚。
黑色的皮鞋踏上大腿,虞冠桀歪了歪头,“恶心的东西!”
虞正灿翻着白眼,早已昏死过去。
虞冠桀抬脚在他肚子上擦了擦沾满血沫和脏污的脚,嫌恶的踩上虞正灿心口。
“我们这种人,就该烂在地下腐烂生蛆,我居然也妄想着得到温暖和光明。”
“你们居然也敢碰他。”
“你们怎么敢碰他!”
大脑沉重,反应迟钝,孙谨费力的转动脑袋,模模糊糊又听到了让他安心的声音。
“放哥?”
这微妙的希望让孙谨的理智又被拉回几分。
身边没有人!
真的有人来救他了?!
眼睛寻找着,孙谨第一眼看到的是彻底报废的大门,还有瘫在一旁的刘艳。
顺着她呆滞的目光看过去,孙谨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也有了力气,视线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那几个不显眼的钥匙。
他能求助的,只有刘艳。
“你要看着虞正灿被打死吗?!快去捡钥匙!”
刘艳只是被虞冠桀通红的双眼瞟过就肝胆俱裂动弹不得,听到孙谨的声音,回过神连滚带爬的满地找钥匙。
睁着眼睛像睁眼瞎,孙谨急得要命,只能指挥着她往左往右。
虞正灿怎么死都行,唯独不能是被虞冠桀亲自动的手。
好不容易被放开,孙谨一秒不敢停,瘫软着手脚往虞冠桀的方向爬,还不忘提醒刘艳记得逃跑。
“我拖着他,你带着虞正灿跑。”
“门外肯定有你们的人守着,找到他们,你们能跑多远跑多远,不想死就再也别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