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联络不上,王海洋发了很多很多话,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屏幕里的字,孙谨只是说了一句我很好,为避免王海洋的电话轰炸,还是选择关了手机。
嗡嗡嗡,机器嗡鸣声不断,孙谨趴在虞冠桀身上找到手机,看到来电,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那边的人说话很快,孙谨本就越来越不清醒的脑子更疼了,报了平安想要休息那边还在絮叨着,赶紧挂了电话,顺便关了机。
爬不起来,慢慢伏下身体,无意识间挤出来点空间躺下,被酒气团团包围着,彻底熏晕过去。
虞冠桀再次清醒,是被压醒的。
压迫感是因为他成了肉垫子被人牢牢压在身下,身上的男人并不矮小瘦弱,那双眼睛太有欺骗性,看着老实软绵好欺负,其实衣服底下修长精壮的身体是实打实的结实。
难得的胃部没有灼烧后的痛感,只是身上还带着酒后的乏力。
推不开难以挪动,传过来的热量和颈边的呼吸声让虞冠桀格外不适应。
柔软的蓬松的头发随着呼吸起伏摩擦着脸侧,虞冠桀费力的动了动,手掌摸到了床沿,没有退让的地方。
犹豫着,还是放松身体,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向了窗外。
星光灿烂的夜空和五彩的霓虹灯,不纯粹的黑夜略微刺眼,虞冠桀闭上双眼,除了耳边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除了心跳声什么都想不起来。
烦杂的思绪越来越远。
今晚,真是少有的宁静。
直到天光大亮,孙谨揉着脑袋清醒过来。
大脑沉重,没喝酒也体会了一把宿醉感。
房间里残留的酒味完全散了,看来虞冠桀很早就走了。
想什么时候上班下班都行,完全没有约束,孙谨拿着工资都觉得亏心。
虞冠桀给的工资很高,甚至房租都不用他管,孙谨并没有其他开销,比他更需要钱的是李海。
比起他和李海,负担起所有的虞冠桀更需要钱。
跟着虞冠桀越久,了解的越多,也就更加清楚虞冠桀的压力有多大,有多不容易。
孙谨想为他做更多的事,想让他能够活得轻松一些却没有那个能力。
目前为止,除了听话,不要添乱,好像帮不上太多忙。
可能做好一个司机和助理的工作,就是孙谨能力范围内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相较于孙谨的精神不济,可能是休息好了,虞冠桀的精神好了许多,连脾气都温和了不少。
日子一天天过去,见证着虞冠桀的忙碌,孙谨那间小房间也多了位常客。
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