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跑、离开、反抗,也必须有健康的身体才行。
被子底下是赤裸着的身体,孙谨也不敢张口要衣服。
真要让他这种样子看医生?
只难堪了一秒孙谨就释怀了,他哪有资格去讲究体面。
爱咋地咋地吧。
闭目养神没多久,一双手摸进了被子,不需要用眼睛看,不需要鼻子嗅闻,经过多日被迫的同床共枕,孙谨从皮肤的触感就能知道敢这么做的人是谁。
死死捂着嘴,忍着再次汹涌欲呕的冲动,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直到身上一轻,听到了玉石磕碰到桌台的声音这才敢呼吸。
枕头上也多了一叠衣物。
“衣服穿上,医生来了。”
见他虽然吃力,还是能自行穿衣,虞行翡这才打开房门。
没理会门外等候的人,端着手中的托盘,转身走进浴室清洗双手和玉器。
虞家老宅江家兄弟也不是第一次来,幼时他们就时时陪同父亲前来拜访。
不过,这种近距离接触虞行翡的住所,还真是第一次。
这里和房屋主人给人的感受很相似。
昂贵、简洁、冰冷没有人气。
室内唯一的暖色调,正是江宁远好奇多时的人。
“身体恢复得还好吗?哎呀,怎么瘦成这样了,可怜可怜。”
一边叹息着,一边快速靠近,在床边站定,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一双手也不老实,悄摸着打算拉开被子。
跟在他身后,江宁致没想到这家伙在虞行翡的地盘胆子还这么大,没有犹豫,一巴掌用力挥到他脑袋上,“老实点,出去等着。”
捂着脑袋,江宁远还惦记着检查成果,“不是来检查身体的吗?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把仪器搬进来。”江宁远什么秉性,江宁致一清二楚,他要检查什么部位也不用多想。
对被虞行翡看中的人他当然也会好奇,再怎么也不能让江宁远好奇到那种地方去。
“搬东西也要使唤我?”好不容易看到人了,江宁远可不想出去。
“你觉得他会让其他人进他的卧室?”江宁致还算了解虞行翡,这座宅子越来越冷清,许久看不到一个人影,这都能说明一个人的生活习惯。
虞行翡比他爷爷更加厌恶吵闹和人气。
双生子其中之一碎碎念着,一个老成冷静,一个跳脱活泼。
又是一对“新生”的使用者。
半躺在床上,孙谨很久没见其他人了,最近连胡管家都没有露过面。卧床的这段时间,一切衣食住行都由虞行翡亲自负责,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沟通的机会。
这里奢华冰冷,像一座安静空无一人的冰山堡垒。
打量着这两位长得一模一样,不太像医生的医生,孙谨难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