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和余文都不是扭捏的人,干脆就住到一起,过上了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同居生活。
曾经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秦戈怎么也想不到,余文是叛军安插的卧底,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通过他接触联盟的核心机密。
他虽然不在军队,但联盟医疗部高级领导的身份让他能接触很多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军事计划、布防图、粮草储备地、武器库位置等,更别提余文多次以家属身份进入军区所探查到的情报。
“别那么悲观嘛,咱们不是及时转移了吗?”
郁洧知道他难受,秦冶叛逃联盟,帮助叛军研制生化武器,本就让他难以在军队立足,如今余文的卧底身份被证实,秦戈在军队的处境也越发艰难。
“你不用安慰我,我没那么脆弱,不会寻死觅活的。”秦戈揉了揉眼睛,拍了拍郁洧的右肩,“借我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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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管郁洧答不答应,直直将脸埋在他肩上。
感受到肩头的重量,郁洧愣了片刻,垂下眼眸:“想哭就哭吧,我不笑你。”
“谁哭了?我才没……”
秦戈闷闷地开口,带着些许哭腔。
郁洧不再开口,一边研究地形图,一边在另一块屏幕上快速划出新的布防图。
草图画完,秦戈也抬起头,别过脸,一边起身一边嘟囔道:“我先走了,还有一堆事呢。”
“嗯。”
郁洧点点头,假装看不到秦戈通红的眼眶和他别扭的神情。
看着秦戈的背影,郁洧深深叹了口气,感情这种东西,谁也看不透,谁也帮不了,只能靠他自己处理。
秦戈自小老成,情绪从来不外露,更不会在人前哭泣,永远都是无所谓的样子。
第一次哭,是他母亲去世时,秦冶不允许他哭,他笑着参加完葬礼,回到基地找了个角落,沉默地望着天空。
刚结束任务返回基地的郁洧怕他想不开做傻事,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找了很多地方,却在角落看到把水当酒喝的秦戈。
明明十多岁的年纪,却浑身透露着苍凉之感。
郁洧在他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坐了很久,秦戈突然倒在草地上,抬手捂着脸,哽咽道:“郁洧,我没有妈妈了。”
哭声很快被狂风吹散,没有人知道,看起来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人,在草地上哭成了泪人。
第二次,就是秦戈被迫离开青训基地转到医学院的前一天,他喝了酒,抱着郁洧痛哭流涕。
“郁洧,我不想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以后都见不到你,见不到林故,见不到云霂了,你们会不会把我忘了?”
“呜呜呜,你不能忘了我,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好兄弟好朋友的……”
“秦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