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开吗?饴糖。”
柳如烟的指节敲在窗沿上,笑吟吟地问。
“解开之前,我能问姑娘一个问题吗?”
“嗯,公子想问何事?如果涉及隐私,奴家可不回答。”
“就是。。。。,”萧瑾扭捏几下,“昨夜我回去之后,姑娘有没有好好抹药?疼不疼?恢复好不好?”
萧瑾一连串地问题,问的萧瑾自己觉得有些咄咄逼人之势,但她真的好挂念她,真的好想知道她的情况,真的好想知道她有没有再在夜里承受蚀骨之痛,真的好想知道她有没有再独自去承受痛苦而从不言说,真的好想知道。。。。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她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痛。
柳如烟凑近她,目光灼灼:
“公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萧瑾反常地直视柳如烟挑逗的眸子,柳如烟透过烛光的照耀,看到了萧瑾深藏黑衣下,情感洋溢,湿漉漉的眸子透出的点点水光潋滟,水灵如星子。
“想听姑娘照顾好自己的话。”
柳如烟起了一点兴致,
“既然心里已经有答案,何苦来问奴家呢?”
萧瑾被柳如烟的话问得一愣,凝玉般的指节染上了一层绯红,她仍然直直地看着柳如烟,目光真诚而纯粹:
“我……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
“想听你亲口说,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想听你亲口说,你没有再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疼痛。”
“想听你亲口说,你有了一个能够陪伴你分担痛苦的人。”
言至最后,萧瑾的声音已经发抖,说出这些话,她已经鼓起莫大的勇气了。
柳如烟的眸子里泛起了水色,她低下头,似是无奈地浅浅一笑。
“你,在关心我呢。”
声音极轻,甚过昨夜飘零的落雪。
“欸。。。。。?”
萧瑾未能听清,她盯着她水色的眸子,只觉得那就像揉碎了一池子星光一样熠熠生辉。
她。。。。真的喜欢上她了。
烛火在左右地摇曳,将柳如烟那一池潋滟水光映得愈发清亮。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窗棂凝结的雕花,轻叹一声:“真话就是——”
然后不再出声。
萧瑾屏住呼吸,指尖摩挲风衣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像只等待宣判的幼鹿,湿漉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连睫毛都忘了颤动。
柳如烟却故意卡在这里,然后笑咪咪地支着脑袋,饶有趣味观察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