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然又引着王首春和柳蓁蓁坐下,顺便叫来怯怯懦懦的陈小花,按着她在王首春身边坐下。
“前辈,我家里吃饭,不分尊卑,都是有饭同食,唯有我娘子抱恙在身,不便见客,请前辈多多海涵。”
话音刚落,柳蓁蓁便咿了一声:“明月不舒服吗?我去瞧瞧。”
她进去房间细细打量,见有琴明月脸庞并未清减,只是神情淡淡,好似比自己离开前还冷清了许多。
她忙道:“明月,你可是哪里不适?”
有琴明月摇头:“我无事,你不必担心,且出去用餐吧。”
柳蓁蓁忍不住暗想,明明林燕然如今浪子回头,怎么明月好似不甚高兴的模样。
她出来房间,缠着自己师父道:“师父,你医术了得,既然遇到了,便帮燕然她娘子看看吧?”
封谷吃人嘴短,只好道:“你娘子是什么病症,说来听听,这天下间还没有老夫诊不了的病。”
言语间颇为自矜,大有一副“你这丫头还不快快求我给你娘子看病”的架势。
林燕然本是托词,闻言不由心中一动,反派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很容易被人联想到在自己家里受到了虐待。
不若便让封谷给她瞧瞧,她走进房间,先是打量了有琴明月一眼,才道:“明月,我看你总是胃口不佳,不若让封前辈瞧瞧?”
她一进来,有琴明月再次闻见她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很好闻,充满了一种温暖又亲切的诱惑,以她的自制力竟然越来越想亲近她。
心中顿时一凛,之前都没什么反应,怎么易感期突然就来了?
她当初佩戴药丸时,那位传奇大医师曾言,公主体质特殊,信息素异于常人,若是易感期爆发,绝不可乱服药物。
既如此,也不必看了。
她心情抑郁,声音也变得沉郁:“不必,代我谢谢前辈,你出去陪客吧。”
林燕然瞬时知道她不想自己留在房间了,暗暗纳闷,自己没惹她啊,只得应了一声出去了。
堂屋很快热闹了起来,林燕然热情招呼大家吃菜,柳蓁蓁也是个热心肠,不住招呼自己师父和王首春、陈小花吃菜。
一帘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外面的繁华,与房间冷清的她,显得格格不入。
有琴明月放下了筷子。
好好的胃口,忽然没了。
以前林燕然要陪她吃饭,她烦,恨不得她消失才好,现在林燕然陪别人吃饭,她也烦。
尤其是发现自己这种心绪变化,她心情越发烦躁起来。
到底是受到了易感期的影响,还是自己竟真的习惯她陪着自己用餐?
林燕然心里记挂着林翠翠被家暴的事,吃完饭就吩咐陈小花去喊林大海来。
孰料刚说曹操,曹操便到。
林大海自己找上门来了。
林山被打断了四肢,大夫来看过,说是恢复成原样不可能,但如果有银子,便可以恢复到让他杵着拐杖走路。
林大海不信邪,又去县城找名医,可是名医诊费高昂,他垂头丧气回来,听邻居说起林燕然家里来了许多生人,门口河上还停了艘大船,立刻决定来看看蹊跷,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敲她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