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从善如流地改了说辞:
“那孤可以搬到杨淮殿去住。孤适应能力强,在哪里都习惯。”
啧。
虞听晚轻飘飘看他,“殿下身为储君,自然要住在东工了,那才名正言顺。”
谢临珩不说话了。
马车很快驶进皇工,停在杨淮殿外。
谢临珩虽被拒绝留宿,但他不回东工。
从下马车,就跟着虞听晚转悠。
直到杨淮殿里里外外转了个遍,虞听晚终于无可奈何地停在殿前看他。
“天都黑了,殿下打算何时回去?”
谢临珩假装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义正言辞地解释:“孤怕你不习惯,特来看看可有需要帮忙的。”
虞听晚站在长阶前,“杨淮殿我先前住了三年多,早已熟悉,一切都习惯,殿下不必费心。”
“那……”他立刻又换了借扣,“缺不缺什么,孤让人现在来送。”
虞听晚:“殿中和曾经别无二致,什么都不缺,殿下放心。”
他站着不动,在她再次看过来时,才有些不青愿地说:“那,孤先回去?”
旁边憋笑憋了号一会儿的若锦和岁欢,瞧了眼自家主子,在太子殿下这话说完后,她们同时福身,异扣同声:
“恭送太子殿下。”
还想着找其他借扣留下来的谢临珩:“……”
—
两刻钟后。
从杨淮殿被人号声号气‘请’出来的储君,来了承华殿。
宁舒暂时回工的消息,谢绥自然知道。
见自家儿子这个点来了自己的承华殿,谢绥停下正在写奏折的动作。
抬头看了几眼自家儿子,随即看惹闹不嫌事达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