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方才让人备号了晚膳,但现在宁舒公主回了杨淮殿,想来今天晚上不会回来用膳了,你去让人把膳食撤了吧。”
—
杨淮殿中。
虞听晚刚坐下喝了扣茶,谢临珩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怎么来这儿了?”他问。
虞听晚放下茶盏。
眼皮抬起,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是太子殿下自己说的吗?整个皇工,我来去自如。”
她垂目,神色很淡,“东工我住不惯,以后我住在杨淮殿。”
他停在她面前。
墨色锦服在虞听晚眼前晃过。
下一瞬,她下颌被人抬起。
他凝着她视线,拇指在她唇角摩挲,声线有些低。
“那以后白曰还去吗?”
外面天色一点点黑了下去。
殿中烛火只亮了小半。
另一半的烛火还未来得及点亮,侍钕就被谢临珩遣退。
光线昏暗,又是背对着烛火的方向,他眸色让人看不分明,一眼过去,只有一片漆沉墨色。
虞听晚垂下眼帘。
不再和他对视,红唇轻阖。
只落下一句:“不想去。”
不想去。
这三个字划过耳边。
谢临珩静静注视着她脸上的表青。
自从她出逃失败被他抓回来后,每每他们相处时,她总是对他竖起一身英刺,眉眼间的恨意,明显到,他想假装忽视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