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料的不错,不少人嗅到商机就一拥而上,进的早的赚的盆满钵满,进的晚的就砸在手里了。他笑了一下,道:“我们不买板蓝根了,有庵摩罗果吗?”
小童有点奇怪,道:“有倒是有,我们种来自己炼药的,你要这个干什么?”
段星河不想说太多,道:“我们也炼药用。”
小童喔了一声,道:“那你跟我来吧,我问问主事师兄。”
众人跟着他进了半山腰的屋舍,在厅里坐了片刻,刘雨泽来了。他一见段星河便笑了,道:“板蓝根赚了么?”
段星河道:“还行,多谢刘兄帮忙。”
刘雨泽撩衣坐下了,道:“不客气,今天来是要余甘子?”
段星河道:“对,这边有多少?”
刘雨泽道:“没有干果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摘鲜的,后山种了几十棵余甘子树。市价三两银子一斤,咱们是朋友,一斤给你按二两银子算,要么?”
这个价格对于灵植来说已经很便宜了,段星河道:“好。”
刘雨泽给他们每人发了个斗笠遮阳,叫上了几个师兄弟背着竹筐去了后山。众人扒开密密麻麻的大叶植物,来到了树林深处。金灿灿的阳光投下来,把叶子照的油亮,充满了生机。有几棵树长得跟其他树不同,叶子一串串的,像羽毛似的对称长着。那树长得颇为高大,树枝上生着许多绿色的小果子,形状圆圆的,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刘雨泽仰头道:“就是这个啦。”
他拿起竹竿打了几下,果子噼里啪啦地掉在了草地上。刘雨泽捡起几个分给他们,道:“尝尝吧。”
赵大海在衣襟上擦了擦,咬了一口,登时酸的脸都皱了起来,道:“哎呦!”
伏顺还没吃,道:“怎么了,它在嘴里打你了?”
赵大海呸呸地吐了出来,道:“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酸!”
刘雨泽成功地坑到了人,哈哈笑道:“刚摘下来是酸的,放几天就会变甜了,所以叫余甘子啊。”
段星河嗅了一下,闻起来还是挺香的,树上现摘的有些青涩,运过去刚刚好。他把果子放进了竹筐里,道:“开始吧。”
刘雨泽便撸起了袖子,和其他人一起用竹竿打果子。竹竿上绑着镰刀,打不动的可以用刀勾下来。伏顺觉得有趣,猴子似的爬到了树上,帮着他们摘果子。墨墨歪着头观察了一会儿,飞了上去,学着他们的模样把果子拨弄下来,扔到了草地上。
段星河道:“瓜皮,你森*晚*整*下来吧,不用这么能干。”
伏顺把一棵树的果子摘完了,抱着树干滑了下去。墨墨跟着他飞了下来,和小对眼蹲在路边,看人们来来去去地忙活。
一群人摘了半天,刘雨泽带人把果子装在筐里,运回了前头庭院里。段星河在旁边等了一阵子,刘雨泽称完了重,爽快道:“一共一千零一十二斤,给你抹个零,两千零二十两吧。”
段星河还价道:“两千两就行了,还零二十干什么。”
刘雨泽一手叉腰,道:“过分了啊。”
段星河笑道:“都是朋友嘛,便宜点。”
刘雨泽晒了一下午大太阳,没精力跟他扯皮,摆了摆手答应了。段星河付了钱,用油布盖住了竹筐,装在了大车上。
好不容易挣了这么多钱,一下子花出去了大半,段星河按着瘪下去的腰包,心里也有些不踏实。于百川本来就是做情报生意的,给的消息算是可靠。段星河之前在城里转了一圈,发现是有他说的这个苗头。反正活着干什么都是赌,不试点狠的永远发不了大财。
伏顺载着一车果子,缓缓驶出了百草门,道:“这回不成功就返贫了。”
李玉真趴在车窗上道:“别乌鸦嘴,你就不能想点赚钱以后的好事?”
伏顺寻思着道:“那我想住最好的客栈,吃最贵的东西,有赌局最好再痛快玩它几手!”
李玉真撇嘴道:“有钱就赌,就你这还说段兄不靠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