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人,李仁见她,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倒忘了给他们说一声,叫你回浣衣处。”
她对着李仁跪下,磕了几个头。
额头磕得一片灰,眼神坚定说道,“妾身不回,妾身本是郎中之女,怎么能堕落成奴?”
再看李仁,依旧板着脸,眼神却柔和下来。
他垂眸打量芍药,“我要一个听话的姑娘。”
“奴婢听从慎王一切吩咐。”
……
芍药入后宫前,有个相好的侍卫。
只是那侍卫家境也不好,所以芍药一直苦等。
她受了许多年罪,相好之人甚至无力帮她调个差事。
待她真成了皇上的妃嫔,他又日日思念。
她传了消息,叫他扮成太监,混入摹月轩,互诉衷肠。
他便来了。
……
芍药自觉做得机密,无人发觉旧情人来过宫内。
她打得好算盘,就算摹月轩的宫女发觉,也不敢说。
这种事一旦揭发,死的是满宫之人。
她们只有帮忙捂住,再说李仁监视着她的宫殿,里面的宫女太监无一不是他安排的人。
就算漏了风,他也得帮她捂。
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但在方才那一刻,她刚悟过来,他跟本不必防她偷情,他从皇上身上下手,令皇上不能生育才是一了百了的好办法。
不然他防得住她,防得住旁的妃嫔?
生出的皇子越多,于他越不利。
好了,现在他们真成一条船上的人。
她猜到了他的秘密。
他也知晓她的秘密。
皆是不能见光的致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