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听出绮春不喜绾月,不再多说。
起身先到房中更衣,用了晚饭后才姗姗而去。
绾月独坐房中,连烛火也只点了两支。
见了李仁讪讪地,“我又惹祸了,连累雪蓉受罚了吧。”
“没有。”李仁本有些埋怨,见她这样,反心软下来,柔声道,“绮春不是那种刻薄女人,她没再责罚雪蓉。”
“是我的错,唉,我来了这许多日子,也想过改变,却总做得不好。”
她托腮望向窗外的样子,美若画卷,实在惹人疼怜。
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来了京城,就像把花移到温室中,开得不似山野烂漫中繁茂。
李仁很想绾月还能像从前那样,但这是京城,容不下放肆。
连腰牌也没收掉,规训对绾月来说就像训练老虎走钢索。
她本该是山中之王。
道理他懂,可他放不开手。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放下,为她盖上被子,温柔问她,“赶明儿我带你出去,不会叫你总闷在家中。”
绾月心中一沉,她心中本还报着一丝期待,望李仁知道她的苦处,把那腰牌还给她。
此时,希望破灭,她失望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因为绾月出府已出了两次事,李仁实在张不开嘴为她讨情。
那腰牌就放在主院正堂桌上,本是属于他的东西,可他甚至没收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