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悦被李珺捕捉到,质问,“真不是你?”
凤药沉默,李珺冷笑,“你以为能控制李仁?我看他一肚子狼子野心!你小心他将来成了气候反咬你一口。”
李珺甩手而去。
夜里,李仁来凤药宅中,见面便跪下,凤药问,“你知我为何叫你过来?”
“为修真殿一事?我做的没错,姑姑,心肠太软是不适合从政的。”
“你看看宫里,哪块砖上没溅过血?”
“我们已经很温和了。”
他说话四平八稳,早已做好准备,早晚被凤药知晓自己拉扯常牧之。
“李仁,我们做事,得有底线。”
“再说,你不该瞒我。”
“我若告诉姑姑,现在归山也许还在刑部和提审官理论呢。”
“宫禁之权,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拿到手,修真殿一事,已经是我想到的打击归山和李珺最温和的办法。”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凤药知道多说无益,转了话题。
“姑姑还记得上次行刺父皇的刺客吗?”
“那件事,不该到此结束,那是归山防卫不严造成的。”
李仁眼色带着凤药陌生的冷意,“我非将归山失职捶到父皇翻不了案。”
他给凤药磕头,“请姑姑在朝堂上配合我。”
“只需没人为归山说话即可。”
他哀求地望着凤药,眼神顿时变得可怜巴巴,像条乞怜的小狗。
李仁离开后,凤药望月长叹,她的初衷从未改变,但其中别的变化并非她能控制。
比如李仁。
若非李珺杀了苏婉,事情不会走到现在这步。
苏婉也在意料之外。
凤药目送李仁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李仁的谋划可不止如此。
他早就开始一点点布局,将整个皇宫握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