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春的目的达到了,既让雪蓉分走李仁的注意力,又让李仁无处可去,只能回来。
他想伺候,让他伺候去,这种事一天两天他做得来。‘
一个贵公子,上手照顾别人,他能干多久?
绮春很自信,也许她不够了解李仁,但她知晓人性。
她还没卸妆,点着蜡烛,灯火通明坐在桌前看账本,扒拉算盘珠子。
李仁来时,屋里只听到珠子噼里啪啦响,下雨似的。
见绮春打得一手好算盘,不禁好奇,绮春头也不抬,一直到数字算出来,才抬头问,“怎么又回来了?”
“累,在这儿才能睡得踏实。”
绮春也不揭他的短,指指椅子,“请爷坐下,有事和你商量。”
“今天雪蓉和青竹都来提,说绾月能随便出门,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出去,成日在府里圈着,闷得慌。”
“不是不让她们出去,人越往外跑,心越野,可不让她们出门,又说不过去。”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哪家王公贵族的内宅女子天天想着向外跑的?”
绮春正色道,“这就不是你该说的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讲的是个脸面公平,这家既然有妾室可以随便不经我允许出门,就该许旁人也出门。”
“怎么?大家一样的身份,还要谁比谁尊贵些?”
“郡王,不患寡而患不均呐。”
李仁说道理说不过绮春。
“要么大家都按她的方式来,想干嘛就干嘛,要么她也得守这个家的规矩。”
“拿来。”绮春伸过手。
“什么?”
“腰牌。”
李仁知道这事是绾月不对,他只得请求,“等她身子好些再要吧。”
……
绾月躺了十天才起来。
她回想当时情形,她自己有责任不假,但那一下船身晃得太巧了。
可她和雪蓉并不熟悉,无怨无仇的,为何要对她下手?
这事没有什么可对质的。
她只能当作是个巧合,心里对雪蓉加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