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春,你怎么了?是累了?”
“你说呢?”绮春冷淡而有礼反问。
她自成亲以来从没这样对待过李仁,李仁有点心虚,“哪里不适?”
“国公府老大夫想来没走远,为夫人也搭下脉吧。”
“不必。他这样大的年纪,轻易不敢动用,外头又下着雪,何必呢。”
李仁听说轻易不敢动用,知绮春心中还是责怪自己。
“都是那两个没眼色的东西,不知早些喊我。”
“你这么自信,喊你出去就劝得动她?”
“自从入府,她一直不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最起码各府各宅都必当遵循的规矩——给主母请安都做不到。三天两头身子不爽,听说从前成日在外奔波打仗,怎么,徒有其名?”
李仁脸红一下,他最知世家与皇家对礼数规矩有多看重。
绾月不守礼,是无从辩驳的。
“还有,雪蓉青竹入府这么久了,你与她们行过周公之礼,按说也该请府医按时给她们请平安脉,要是有了喜,也可以早知道。”
“爷别嫌我啰嗦,这是我的职责,前儿进宫,父皇还问起,家中可有喜事?”
她气呼呼侧过身,“四个女人,没一个有孕,难不成是我照顾得不好?”
“还是爷……不中用?”
她脸一红,李仁走过来,搂住她肩膀坐下,手向她身上探去。
绮春将李仁手一打,“今天叫雪蓉陪你吧。我为准备这劳什子赏雪,劳累一天,乏得慌。”
“明儿我要召府医给两个侍妾搭脉,晚上早点歇息。”
这晚,雪蓉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