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明明就是一种人!”
图雅摇摇头,漠然别开脸,不看书信也不看从溪。
虽然五内俱焚,她还是以平静的声音说,“我能主动喜欢你,也能主动离开你。哪条规矩说过对你表白过就非你不可了?“
“我就是变心了。”
那句“不是非你不可”彻底撕碎了从溪的心。
他伤心欲绝,日思夜想,盼着心上人,盼来的却是负心人。
他猛然用力撕扯那些信件,将信撕得粉碎。
一双眼睛因为愤怒与不解变成深深的褐色,盯住图雅冷言道,“我徐从溪不是摇尾乞怜之徒。你若爱我,刀山火海,我也为你奔赴。”
“你既不是非我不可,徐从溪不会赖着你。”
“宇文姑娘,请好走。”
图雅咬着牙,腿脚千斤重,每挪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勇气。
她多么想扑到从溪怀中,哭着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心话。
伤害他,她比他还要痛苦。
“需要我送姑娘出门吗?”从溪傲气而有礼地问道。
图雅一个字也说不出,低头离去。
她走了好久,徐从溪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挪到桌边,扶着桌子坐下,头跌入手掌中。
青砖地上,一颗水滴砸下,洇湿一小片地面。
他浑身颤抖,眼泪汹涌。
原来最深的悲伤,会让人发不出声音。
他一动不动,就这样坐到月上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