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细如此,凤药哭出声来。
李瑕拉住她的手,“凤药,你命太苦,一生多舛,玉郎虽爱你,总还有缺,倘若朕能得胜平安归来,你可愿考虑朕的感情?”
凤药不可置信看着皇上,“皇上,您知道了?您知道玉郎要休我!?”
“玉郎,不会回来了。”李瑕不愿留给凤药虚妄的等待。
干脆照实说,“他回京一次,不足一个时辰就离开了。他要留守西北地区,朕将来会封他为镇守使。那是他的心愿。”
“他说对不起你,但不想再背负对你的愧疚继续下去。”
凤药的眼泪无声地流淌着,心中各种情绪杂织在一起。
“你正好可以好好想想,别着急回绝朕。”
……
凤药的聪慧得以施展有一个条件——
那便是李瑕的保护。
这么多年,她活跃在皇帝身边,再谨慎,利益不同,也成了不少人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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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离京,虽有辅政大臣,手却伸不到后宫。
李瑕已尽力给了她最大的保护,也尽量控制住自己几个已成年的儿子。
他万万没料到前脚出京,后脚太子敢放出皇后。
太子对所下太子令是用了印的,就是说,他不怕将来皇上回来时查档。
既然过了明路,有文书可查,所以太宰和归山商量后认为并非重要到需惊扰到皇上的事,是而并未上报。
……
凤药不想随意用那两份空白圣旨。
那是万不得已时才能启用的护身符。
她思索过对策,匆匆赶往长公主府,好在有那块腰牌,又有明玉顶了她的职,她随时能出宫。
这夜她未回宫,并不知晓宫中发生剧变。
与长公主商议后,她回宫,进了宫门便觉不对劲。
气氛有些微妙的紧张。
皇后重启晨昏定省,她并未被废,所以贵妃与容妃还有低阶宫女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