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将口中的淤血,喷在自己手心里,一脸陶醉地鉴赏着。
呃?
这特么什么套路?
我怀疑,这家伙肯定是精神极度不正常。
他居然喜欢疼?喜欢痛?
我正准备再使用暴力,逼他就范,关亮扶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道:“龙哥,我来试试。”
“那行。”我把甩棍递给他。
但关亮没接。
他走到万事通面前,蹲了下来。
然后问他,吃饭了没有?
家里门锁了没有?
那个卖报纸的小女孩儿,长的真好看,你们是什么关系?
俩人就这么交流着,万事通时答时不答,还时常流露出一股忧郁的目光。
反正我是不耐烦了。
“亮子,我给你五分钟。”
“一支烟工夫。”
“他要是还不交代,就直接把他扔河里喂王八!”
我朝关亮嘱咐了几句后,便叼上一支烟,沿着溪水朝南面走去。
我这一走,小河里阵阵动静。
也许是青蛙蛇虫。
也许是小鱼小虾。
它们受到了惊吓,在水中乱窜,散播开阵阵波纹。
我蹲了下来,对着这小溪一阵望穿秋水。
一沙一世界,一溪一江湖。
我们江湖人的命运,又跟这其中的鱼虾,有何区别呢?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虾米只能吃紫泥。
这就是残酷的生态。
这也是残酷的江湖。
你要想不被吃,并且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就只能迅速地成长为大鱼、超级大鱼,站在那食物链的最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