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地亲过来,含着他的唇,急促地否认:“不,不会……”
谢元提永远不会有错。
谢元提本来想再好好跟他说话,然而却头疼地发现,盛迟忌又哭了。
好歹前世也是起兵造反、杀进京城当了多年皇帝的人,杀伐果断又手段冷酷,群臣无不战战兢兢,这辈子又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怎么这么爱哭?
可是盛迟忌一哭,谢元提就没办法了。
盛迟忌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原先还隐隐觉得在谢元提面前哭有几分丢脸,眼泪逐渐掉得肆无忌惮起来。
谢元提只能尽力张开唇,任由盛迟忌越来越过分的舔舐亲吻,雪白的脸庞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被亲的,还是盛迟忌的泪。
他无知无觉地被盛迟忌抱到了舱房的床上按下,盛迟忌一边掉着泪一边解着他的腰带,嘴里还控告着他的无情:“为什么让我忘了你?为什么不留给我其他的话?”
他守着谢元提的那句忘了他,和庭中的大树,守了整整十年。
像个刻舟求剑的旅人,其他人已早早跨过时间的洪流,他却不断地挣扎在那片河流之下,企望能找回丢失的珍宝。
谢元提实在是给他细细碎碎的念叨念得头疼,面无表情道:“那我现在再重新给你说一句?”
话音落下,盛迟忌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抽噎着狠狠堵住他的唇,不许他再说话。
不过这样盛迟忌也不能再抱怨了。
谢元提耳边安静了点,注视着那双被泪水洗过后,格外黑亮的双眸。
他曾一度纠结,觉得盛迟忌恢复记忆之后,一切都会改变。
可他今晚才真正意识到,今生的盛迟忌,和前世的盛迟忌,从未有过什么不同。
区别只在于,一个敢肆无忌惮地和他撒娇,一个困于重重猜疑之中被困缚。
但彼此之间的那些猜疑,已于方才彻底轰然倒塌。
头上的发簪不知何时坠落了下去,满头长发披散下来,滑落在谢元提的颈侧,乌发雪肤,眉目蕴藉,像落在一段冰雪上的陌陌月色。
盛迟忌迷恋贪婪地用视线勾勒着他的眉眼,看着那张薄唇隐忍地张合,苍白的面颊泛起潮红,湿红的唇瓣紧咬着缕黑发,眉心紧蹙,额发汗湿。
仿佛冰雪在他掌心里渐渐融化。
六七月的天本就闷热,舱房的门窗紧闭,空气黏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谢元提的呼吸不太顺畅,被他过长的手指折磨得汗水淋漓,咬着牙催促:“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回去……”
他记得前世盛迟忌就爱这么折腾他,但一次也没真对他怎么着。
那时他以为盛迟忌是厌恶男人之间的事,只迷恋他的皮相,真刀实枪还是吃不下。
但现在谢元提是真的困惑了。
他的视线不禁往下,看到道明显的弧度。
憋坏了?还是蒙人的毒真的有用,把盛迟忌弄不举了?
盛迟忌察觉他的视线,掐住那把窄腰,嗓音沙哑得厉害:“谢观情,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欠。”
当初在宫中第一眼见到谢元提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后来谢元提每次瞪他骂他踩他打他,都只让他感到兴奋。
谢元提张了张嘴(bud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