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林云嫣安排了轿子送朱绽出府,那厢花厅里,徐简冷眼看着那两坛酒。
“我成亲了。”他道。
“知道,”喻诚安道,“这罐茶叶是给郡主的。”
“你不知道,”徐简淡淡道,“离京在即,时间有限,我不想浪费在和外人吃酒上。”
喻诚安:……
行!
成亲的人就是了不起!
“酒给你留下,你和郡主一块喝,”喻诚安道,“圣上让我随你一道出发,我明日一早先去京畿大营,你到时候见了我、不要意外。”
徐简听完,二话不说,突然抓起茶盏向喻诚安面门掷去。
喻诚安没料到徐简发难,好在身手敏捷,身形向左一偏,避开迎面而来的茶盏。
只听清脆一声响,茶盏落地,碎片四散。
徐简点评:“勉勉强强。”
喻诚安哭笑不得:“你还记得我尚未娶亲吗?我的脸要是毁了,去哪里讨媳妇?”
“要是连这么个茶盏都躲不开,我会向圣上谏言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毁容总比丧命强,”徐简道,“好歹是保安伯幺孙,不求门当户对、合心合意,只讨个媳妇不难。
你要真去裕门送死,那真是到死都没娶过媳妇。”
喻诚安语塞。
怪谁呢?
怪他自己。
这些年成天听鸡鸣蛐蛐叫,根本没练就与人争辩的嘴皮子。
“去院子里比划比划?”喻诚安干脆道。
徐简起身往外头走。
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只叫来玄肃与喻诚安过招。
林云嫣走回花厅这儿,远远就听见了拳脚动静,走近了看,就见玄肃与喻诚安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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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从边上长廊绕了一圈,走到徐简身边。
“怎样?”林云嫣问。
徐简偏过头来,低声道:“看得出来荒废了很久正经功夫了,现在出手全是野路子,好在反应灵敏,根基还在,操练一段时日能捡起来。”
林云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