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的贤明,也就是不侵扰普通百姓,仅此而已,这样的王爵,李贤看多了,而让这类亲王来处理产业,能不能善待盐户,那就另当别论了。
“孤身负皇命,主管这盐业工司,可初来乍到,尚有多不明之处,虽为主管,但诸多事项,孤还需要多学习。”
朱瞻墡老神在在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菜单,看都没看李贤便说道。
有服务员端上茶水,没等开口就被李贤挥手叫了下去。
“扬州之事,历历在目,陛下体恤民情,改灶丁为职业,盐场为朝廷所有,下官并非置喙,而是盐户疾苦,经不起闹腾了。”
天津扫黑除恶,收回了一大批盐场,而李贤自然是见识到了那些盐场主的手段。
闻言,朱瞻墡抬头看了李贤一眼,笑道:“李知府是怕孤与那盐场主一般?”
李贤没有开口,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安静饮了一口。
“这天津可有何特色菜,知府不介绍一下?”
朱瞻墡扬了扬手中的菜单,没有在意李贤的表情。
而李贤也是拿起菜单,叫来了服务员,直接点了几道天津特色菜。
“光是听菜名,就知道皆是海味珍馐,孤在襄阳可不常吃。”
朱瞻墡笑道:“灶丁苦不苦,孤不知道,不过,圣上信某,让某上任盐业工司,某必然不辜负圣上,李知府想多了。”
“是下官小人了。”
李贤虽然这么说,但神态可没有一丝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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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朱瞻墡说道:“盐业巨利,不知多少人盯着孤一举一动,会有知府这般想法,也是正常。”
包厢之中,暖意如春,李贤和朱瞻墡的对话,天津的其他官员都没有插嘴。
这样的场合,襄王何等身份,天津知府能够交谈,并不代表其他人能和李贤一样,质问朱瞻墡。
“薄利多销。”
李贤笑着回应道:“如今京畿之地,普通百姓都能用得起盐,灶丁得了利,朝廷有了税,乃是民之根本。”
“那是,孤的月俸可是从中分利。”
朱瞻墡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说到底,孤和那些灶丁也没有多大差别,如圣上所说,就是高级打工人。”
“高级打工人?”
李贤挑起眉头,瞬间觉得十分有道理,顿时看向襄王都有些共情了。
“倒是有些合乎情理。”
其他陪衬的官员也是笑笑,如此,朱瞻墡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表明了自己对于自身的认定。
现在的朱瞻墡,介于商贾和官员之间,不享受朝廷的编制,但是受户部管辖,也享受和官员相同的权力。
“不知现在盐业工司内有员工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