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镛点点头,道:“谢皇兄指点。”
身旁的朱瞻墡捏着下巴,虽然被说自己所教授的御下之道落后,他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总不能说自己比圣人更有御人之道吧?
“当然,这些多属于文途,若是武途,当前你也只能去武备学校看看。”
朱祁钰耸了耸肩,就算是襄王世子,军营也不是能够随意进入,更不要说让朱祁镛学习了。
“皇兄不建议我走武将一途吗?”
其实,作为亲王,历史上走的也都是武途,帮助皇帝镇守各处重要藩镇。
朱祁钰直接摇头,道:“并不是,只不过我想皇叔应该不希望你上前线。”
顿了下,朱祁钰看向朱瞻墡,问道:“若是堂弟往前线,而非将领指挥之职,皇叔可愿意?”
闻言,朱瞻墡想都没想,直接就摇头,坚定拒绝,道:“不行。”
这便是贵族和平民将领觉悟上的区别,在后世,可是有着许多将领的孩子走上前线,阵亡后,还被后世的一些人嘲讽是去“镀金”的。
死人不会去反驳他们所保护的人,而那些阴暗揣测烈士的人,最喜欢各种阴暗面。
像朱瞻墡这样的贵族,确实不会让自己的子嗣冒险,除非是充当指挥官,可以在战场的安全后方,就算战争输了,他们的子嗣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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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朱瞻墡知道,现在除非是最高层的将领,否则其他将士,也都要随军上阵,同样有战死的风险。
再小的可能性,朱瞻墡也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去冒险,还不如去做文职,毕竟前线只需要冲锋,可后方的文职就要考虑更多了。
“上战场,以你王爵世子的身份,你说,我该不该把你安排进先锋军?”
对于朱瞻墡的回答,朱祁钰早就有预料,道:“总不能以王爵世子身份,就给你安排都督、将军这类指挥官,如今一个小旗队长,说不定对战争理解都比你出色。”
朱祁钰这话还算是给了朱祁镛一些面子,没有用肯定的语气。
通过堂兄和父亲的短暂对话,朱祁镛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而军事不是玩笑,真要从军,那就要赌上性命。
不过,这么说,也让朱祁镛感觉到很受伤,就不能说得再委婉一些?
“祁镛,陛下说的对,如今战争不同以往,你就好好学习,往后无论经商还是当官治理一地,不也是为大明做贡献。”
看到儿子情绪不佳,朱瞻墡连忙开口,同时看向朱祁钰,道:“陛下,臣说得对吧?”
“襄王叔说的不错。”
朱祁钰点头,还给朱祁镛捧了杯茶,道:“其实,若是愿意在战场从基层做起,我也十分支持,但,祁镛,你要知道,往后大明的战场不仅是在国内,更是在国外,所需要面对的,不仅是人,还有各种环境。”
“那还是算了。”
朱祁镛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又不是什么叛逆的孩子,又是穿鞋子的,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喝茶。”
朱祁钰指了指桌上的瓷杯,道:“襄王叔也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