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蛋糕,朱瞻墡看了也忍不住流口水。
“查清楚了。”
主事回应道,随后掏出一叠纸,打开之后,开始念起了西城市场的各个商家以及所属行业,还有能打听到的背后势力。
圣人、商会、户部,甚至还有个体百姓和地方乡绅,可以说,光是京城的西城,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合体。
左手掌财,右手掌军,口含天宪,一言定生死,朱瞻墡大大呼出一口气,现在,他只觉得庆幸,前些年没有听人忽悠来京城,拒绝了入宫的提议。
否则,朱瞻墡都不敢想,他头上可没有一个好爹来为他抵命。
“这些势力之中,为何没有藩王?”
朱瞻墡似乎在发问,但没等主事回答,就立刻自答,道:“也对,之前清查田亩,圣上心中有气也是正常。”
藩王什么德性,朱瞻墡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利益集合体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没有特定具体对象的共同体。
就好比藩王其实也是一样的利益共同体,只不过他们在利益受损的时候,想的是再看看,看看有没有人站出来当出头鸟。
朱瞻墡虽然摸不清圣人的脉络,可是隐隐约约中,他觉得这次受召入京,应该与这方面有关系。
“你怎么看?”
朱瞻墡看向自己的长子朱祁镛问道。
闻言,朱祁镛回道:“回父亲大人,京中势力繁多,错综复杂,商会虽在表,可与地方权贵也多有联系,看似藩王无参与,可实际或许也在其中。”
“是这样没错。”
朱瞻墡赞同点头,各地藩王虽然不在京城,可若是地方有商会,为了保障生意顺畅,多会将一些产业投献给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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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看似藩王没有参与,实则多多少少也属于既得利益者。
“父亲大人,陛下清查田亩之后,不少藩王利益受损,此番入京,是否与此有关?”
朱祁镛顿了顿才将问题说出口。
毕竟当今圣人势大,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做这种事。
似乎每个有想法的皇帝,都会走向削藩的道路,其中最激进的莫过于建文帝。
朱祁钰清查田地,而后摊丁入亩,占着大义,但也引起了一些藩王的不满,朱祁镛按照自己的理解,岷王死后,最有号召力的也就自己父亲。
若是如此的话,那此番入京就凶险了,也不知道自家父亲为什么连自己也带过来,完全不给襄王留个根。
“应当有关,但并非你想的坏事。”
朱瞻墡颔首,自家儿子最近很有长进,特别是在接触巡查组之后,有了压力,就没有以前那么懒散了。
“为何?”
自家父亲的回答,顿时就让朱祁镛想不太明白了。
“圣上若是想要打压我等,不必召为父进京,以圣上的手段,看看伊王的下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