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位大兄皇帝朱祁镇这会也陪着也先回塞北老营烧牛粪取暖去了,最快最快也得明年才回来了。
只要在一年内彻底控制住大明朝廷内外局势,等朱祁镇回大明时再逼一逼……
看见朱祁钰在走神,于谦等人也没有出声。突然外面一个小宦官一探头,再一探头。
兴安见到动静,看了眼朱祁钰没有任何态度,于是向朱祁钰一躬身朝门外退了几步,匆匆越过朝堂一众大臣来到门外。一阵耳语后,兴安露出惊恐的表情,望了眼朝堂里又迅速平静下来。
打发走小宦官的兴安快步走到朱祁钰身旁轻声叫着还在走神的景泰皇帝陛下:“皇爷,爷爷?”
“嗯?”朱祁钰这才回过神来:“啊,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哪了?”
“皇爷,奴才看几位阁部都没有要事禀告了,皇爷也累了,不如先下了朝,回宫里休息吧?”说着,兴安从笼袖里露出一小截刚才从小宦官手里拿到的奏报。
锦衣卫特有的急报封面,只露出一角也能认出来。
立刻会意的朱祁钰朝胡濙、王直等人笑笑:“诸位阁老,祁钰年幼,有些贪欢了。昨日在皇后宫中留宿,今晨才迷迷糊糊眯了一小会。如果各位没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容我先小憩一会,午朝时我们再议如何?”
殿内一片卫生球朝朱祁钰飘了过去。
这货真是洪熙爷的孙子?
洪熙爷派专人到海外求仙药助兴,最后愣是马上风而亡,朝廷内外都从来不承认。就是洪熙爷在世的时候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求的仙药是助兴用的。
到了宣德爷倒是直爽,这才生了这么个混帐东西。
兴安那死阉货这么直挺挺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的,有事想瞒我们就明说,居然还把皇后给扯了进去。皇后贤良淑德不一定比得过钱皇后,可比你朱祁钰的品性好太多了。
当我们都是瞎的吗?居然臭不要脸的把汪皇后给拉进来背黑锅,真真不是人子。幸好不是我的种,不然一定活活勒死他娘!
腹诽归腹诽,皇帝不想跟大家聊天,也只能告退。等出了宫再吩咐人打听一下,差不多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几人对视一下,没有异议都起身行礼告退。
王直起身后没忍住,问了句:“陛下,周尚书与金太监在京城的差使都已经交卸完毕,这两日便可成行往南京办差了。可是给周尚书的正式旨意还没下来,这是让周尚书往南京任什么职位呢?”
“什么职位都好,哪怕就是在应天府下面做个书吏都可以,你们安排就是。周卿拿着先皇御马鞭,又得了朝廷旨意,谁还敢跟他尥蹶子不成?”朱祁钰很无奈的把锅甩了出来。
眼看着问不到什么,王直也不好再问。打算这就回去拟个旨直接扔回给皇帝,就看他用不用印就完了。
身为礼部尚书,宣德爷临去之前钦点的正统帝辅臣,胡濙也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劝谏?请皇帝陛下爱惜自己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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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这话传到宫里恐怕汪皇后面上会挂不住。自己配合皇帝睁着眼说瞎话被传出去了,老脸也挂不住。
“你看到刚才胡阁老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了吗?”朱祁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