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郅寻声抬头,不由愣住。
来人竟是李陌。
迎着他惊诧的脸,李陌笑问:“我让孙公子去广州上值,孙公子怎的回来了?当初是孙公子求着我要这一官半职的,莫非对李某的安排不满意?”
“不是!”孙郅忽而道,“在下对先生的安排感激不尽。在下回来,不过是看望家人。”
“哦?既然是看望家人,怎的住在客栈,不回家?”
“在下……”
“孙公子不仅不回家,还急着去见豫章王世子,不知有什么急事,能否与我说说?”
他说着,抬手拨动墙上的刑具,“我劝孙公子据实已告,我也省得费劲,可好?”
——
司马隽来到了七尉部公廨的时候,粱幌亲自来迎。
粱幌是文官出身,谈吐文雅。他虽知道司马隽此番来意不善,却始终笑脸相迎。
司马隽自是不与他客套:“不必了,方才梁总管抓走的人,请速速还来。”
粱幌却丝毫不退让,只拱手道:“在下奉命查案,还请世子莫要为难。”
司马隽冷眼看他,问:“那人与闾丘颜的案子有和关联?”
粱幌道:“有人看见这人与闾丘颜在同一处码头出现,故在下将此人收押问话。”
“一派胡言。”司马隽说罢,并不理会他,只往牢狱走。
而粱幌似乎早有准备,军士一下蜂拥而至,竟将司马隽等人团团围在中间。
司马隽扫了一眼四周,问:“梁总管何意?”
粱幌道:“这里是七尉部,还请世子切莫为难在下。”
听了这话,司马隽突然不急了。
他看粱幌一眼,径直走到堂上,坐了下来。
“我早打算走这一趟的,只可惜一直有伤在身,动弹不得。七尉部此番追击闾丘颜,颗粒无收,总管待要如何解释?”
粱幌道:“闾丘颜狡诈,在下确实轻忽了。在下已经向太子请罪,太子令在下追查到底,将功补过。”
“追查到底?”司马隽冷笑,“人都跑了,梁总管待要如何追查?”
粱幌回:“请世子宽限些时日,在下自当给世子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