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说银白色容器和使用手册他一起放在手提箱里交给来接应他的人。”公安警察回答,“现在手册消失,可能是被接应之人拿走了。”
“他不知道接应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拿走手册。”公安警察苦笑,“审了半天,一问三不知。”
公安警察忍不住问前卧底和现卧底:“黑衣组织居然是这么没有团队精神的犯罪集团吗?”
苏格兰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同时点头:没错,没有一点同事爱。
“之前的判断有误。”安室透说,“来接应龙舌兰的不是他的下属,而是和他平级甚至更高层的组织成员。”
只有高层才敢带走龙舌兰的任务物品,或许对方原本就防备着龙舌兰和新型药物一起落进公安手中。
“现在怎么办?”诸伏景光看向安室透,“从龙舌兰的接应者开始查?”
要用波本的身份吗?安室透思考。
黑衣组织成员间任务情况不互通,擅自打听别人的任务等于拿着喇叭大喊我是卧底。
少有的例外是两人关系好,比如贝尔摩德打听薄荷酒和波本的八卦;薄荷酒问伏特加大哥最近郁郁寡欢,是不是没有新卧底陪他玩“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逃”的刺激小游戏;薄荷酒出于看宾加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的恶毒心态打探宾加近况等。
只有不是卧底的人才敢在酒厂活得放肆,点名某人。
薄荷酒会不会知道些内情?安室透转念一想,打消脑内的想法。
此次公安是秘密行动,他有保密义务,黑方卧底和公安可不站在一边。
“以龙舌兰为突破口。”金发公安下达指令,“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
龙舌兰双手被拷,他坐在审讯椅上,只觉人生一片灰暗。
完蛋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酒厂可不是讲人文主义道德的良心公司,他们甚至不给员工临终关怀。
听说连薄荷酒那种等级的人物也只能自己掏钱为自己提前置办坟地,龙舌兰能得到什么?连骨灰盒酒厂都不给报销。
为黑心老东家献上心脏真的值得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龙舌兰好想为自己活一回!
“……减刑?”他猛地抬头,“真的假的?”
“如果你愿意和公安合作的话。”安室透站在审讯室外,龙舌兰看不见他,只能听见变音器中冷静的男声。
“能不能从组织手上拿到手册,要看你的本事。”
龙舌兰内心陷入激烈的挣扎。
这、这不是背叛组织吗?
一想到琴酒冷酷无情的脸,龙舌兰的心哇凉哇凉的。
公安最多让他牢底坐穿,琴酒的子弹可是火热无比。
“……不一定会遇上琴酒。”龙舌兰喃喃自语。
琴酒才不会做接应的工作。
如果不是琴酒,只要不是琴酒,未尝没有搏一搏的机会。
“手机给我。”龙舌兰下定决心,“说好的减刑不许赖账,公安还要派人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