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般不会这么做吧。”浅早由衣不明所以地回答,“就算要揭示也是表演结束后,哪有提前泄露给观众的道理。”
安室透:“那你为什么提前说了?”
“让我错误地以为自己即将胜利,无知地欣赏烟花,议员所在的车厢突然在面前爆炸——我那时将露出一幅怎样的表情,你当真不好奇?”
“我认识的由衣,应该对此非常喜闻乐见才对。”安室透盯着她。
恶劣,且热衷于让他吃瘪。
浅早由衣眸光闪动,她搂紧大兔子:“偶尔分享欲旺盛而已,我就是话多怎么了?”
安室透:“信奉反派死于话多,杀人优先补刀原则的是谁?”
浅早由衣:“你烦不烦,原则就是拿来打破的,我们真酒一向反复无常。”
她的反应让安室透确信了他的猜测。
“这是个奖励,对吗?”
金发公安单手撑在女孩子身后的椅背上,把她困在怀里问。
浅早由衣举起怀里的兔子,隔开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换个说法。”安室透从善如流,“是你的回礼。”
他摸了摸毛绒绒的兔子脑袋,心情出奇得好起来:“因为它。”
“我做了让你开心的事,所以你给出了奖励。”
安室透抬手,握在他掌心的通话页面显示联系人的名字:诸伏景光。
“三分钟,足够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架枪瞄准宾加手中的引爆器。”
“当然。”安室透清醒地说,“如果我没能抓住,你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三分钟倒计时开始的那一刻,安室透脑内思绪错综复杂:浅早由衣的计划太过详尽完美,他已经无力回天。
不愧是薄荷酒,赢得非常漂亮。
她邀请他欣赏烟花的时候,安室透心中是无力的:一桩血案即将发生在眼前,薄荷酒置若罔闻,心思只放在夜空的烟花上。
和英俊的恋人在只有两个人的摩天轮里欣赏漫天烟花,很可爱的女孩子心思,放在当下的背景中只让人感到凉薄。
薄荷酒本来就是个生性凉薄的人,议员一家的性命和中年父亲的复仇都不能入她的眼。
她只在意她的快乐,她想让摩天轮之上的烟火作为第一次约会的谢幕。
——既然如此,为什么愿意把真相提前说出口呢?
等到烟花盛开之后再徐徐道来岂不更好?让以为议员性命无忧的他无知无觉地答应陪她看烟火。
浅早由衣既能欣赏到烟花,又能欣赏公安卧底瞬间崩塌的瞳孔,双倍的风景双倍的享受,赢麻了。
“笨蛋真是没法和你交往。”安室透摩挲大兔子柔软的耳朵,“什么提示都不给,全靠自己领悟。”
“我要是没有为你赢来它呢?”他问。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浅早由衣别开脸,“我不提供睡前故事服务。”
什么叫讨女朋友欢心才有好果子吃,安室透算是领教到了。